就可以时常陪伴在你身边了。”
李斜没有应话,只是,这一夜,他睡得很舒服。
第二日早上,荀彧和戏志才来访。
此时李斜已经起床,因为曹操让他几日后再去山阳赴任。
他现在也不需要去军营里训兵了,便坐在院子里读书。
荀彧此时还是军中司马,戏志才也给了一个军假司马之职。
见二人来到,李斜忙站起向前迎了几步笑着说道:“文若兄,志才,一大早便来相访,必是有事见教,快快说吧。”
荀彧只是笑了笑,旁边的戏志才说道:“不直兄即将往山阳赴任,我们来送行而已,哪有什么见教。”
“哈哈……不直可以得闲,然而曹将军身旁少一大将,功业难定啊。不直可还记得白马相遇时你曾立之志?”
荀彧坐在了李斜的靠背椅子上,这是李斜闲着的时候自己做的。
虽然工艺粗糙,但也还算稳固。
荀彧坐着屁股还没坐热,就站起来了。
他觉得坐着也蛮舒服,只是心里感觉总不太好。
这椅子李斜也只敢在自己家里坐,而且有客来时他也不坐。
因为当时的人都是跪坐,你坐在椅子上显得高高在上,那就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了。
李斜想了一下说道:“记得,我从小就没什么志气,自从……后来看到天下大乱,这才有了助曹将军平定天下,使百姓得安之志。可是此前在徐州,无辜百姓遭屠,我岂能坐视不理。”
戏志才观摩了椅子半天,也坐了上去感受了一下,但也很快就站了起来。
荀彧左右看了看,见没外人在才说道:“现在天下分崩离乱,皇权失微,各处据兵为主,相互攻伐。不直认为要如何才能平战止乱?”
这个问题他倒没有深思过,想了一会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对策,只好说道:“文若兄以为该如何?”
荀彧笑着看了看戏志才道:“你问志才。”
李斜转头看着戏志才,等着他回答。
戏志才说道:“以战止战。”
“以战止战?”
李斜低着头想了一下,好像明白了点:“你们是说,要把别人都打服了,这天下才会无战乱,是吗?”
“对,服者夺其志,不服者夺其兵。”
李斜还是有些不解:“夺兵容易,夺志当如何夺?”
荀彧说道:“以强兵伴其右,或质其家属。”
戏志才在旁边接着说道:“兵有三伐,上伐心,中伐谋,下伐城。伐心者以威压,伐谋者以智取,伐城者以力攻。”
李斜听了,一脸似悟非悟的样子。
荀彧见了说道:“不直,你如今不懂不要紧,你只要记在心里,以后慢慢思索就能懂了。”
“我们告辞了。”戏志才拱手作礼道。
荀彧也作了一礼,和戏志才走出去。
“且慢,文若,志才,我有事要和你们说。”
李斜把他们二人喊住。
荀彧和志才停住脚步,转身又走了回来。
“何事?”
“九原人吕布,自从杀董卓后,被董卓部将李傕郭汜击败,逃出长安,现正投在张杨处。曹将军前日击陶谦不得复仇,我料今年必欲再征。到时州里空虚,吕布恐欲来袭,望文若兄与志才提醒曹将军,早为防备。”
荀彧说道:“吕布反复多变,是应该防。即使曹将军东征徐州,兖州留兵亦多,量吕布也不敢来袭。”
李斜不想说陈宫会叛,毕竟是还没发生的事,现在说了别人也不会信,还会认为是自己诬陷陈宫呢。
反正他也早就有了对策,现在只是提醒曹操多加小心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