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外来者

又在悄然直之间消失不见。

    而就在何蔚蓝因为睡不着而到处晃悠的时候，遥远的黑暗星系，已知宇宙最智慧的存在——死神卡尔，金发的学者在进行着万年来一直坚持的事情——研究虚空。

    而就在某个瞬间，卡尔的身体突然变得虚幻了起来，四周的空间也是无比的模糊。

    在头顶的无尽星河中，五彩的云朵化成一个近似人形的存在，且缓缓开口道：“来了…虚空…吴…”

    面对这种景象，卡尔兜帽下的脸几乎没有神色变化，他也没有发出什么惊讶的声音，只是淡淡的开口道：“构建通讯桥梁，更改通讯语言为神河第一语言。”

    “虚空引擎启动……通讯构建完毕——语言：神河第一语言。”

    “吴夫子来了。”

    这是卡尔听到的第一句完全清楚的话。

    “我还以为你不再会在意这个宇宙了。”卡尔说道。

    “我的确陷入了无尽的思考之中，甚至将大时钟都交由你保管，这不过是我作为造物者最后的一次感情。”那个声音这样说道。

    “吴夫子再次降临了这个宇宙，自从我从虚空中截取了孙悟空的基因制造出属于这个宇宙的孙悟空后，吴夫子就来过这个宇宙了。”

    “是他来了？为了孙悟空？”卡尔看着那存在问道：“吴夫子是否来自虚空？”

    “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已经不能理解你的想法，虚空对我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宇宙存在与否也无太大意义。”

    “那虚空内的存在呢！宇宙之外的世界呢！虚空质就存在于我的体内，虚空是真实存在的，”卡尔兜帽下的脸庞渐渐真实了起来，他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大喊道：“打开虚空！让虚空时代到来！知识是不可以停滞不前的！”

    “你说的对，但是……”

    “真正的……来到……宇宙……地……”

    声音再次变得混乱，一道令卡尔无比心烦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内响起：“通讯桥梁已坍塌，目标已存在、目标已消失、目标存在！目标消失！”

    “停止运算！”

    “目标——虚空引擎已停止运算。”

    卡尔坐在椅子上，靠着背椅，无限惆怅。

    他刚才距离自己的目标就只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再多一句话的时间，或许，虚空时代就会来到？

    “但是现在也已经没了，还是需要一个能够真正见到校长的‘门’，还有吴夫子，一千多年前孙悟空与烈阳星开战的时候他来了一次，那么现在又是因为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哪怕智慧已经登顶宇宙，卡尔依旧不能理解吴夫子的存在，他到底是否属于这个宇宙……他是否来自虚空，这一切都没有任何可研究的机会。

    不过吴夫子两次降临都是在地球，这次估计也不例外，虽然不知道地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卡尔觉得自己对于地球也是时候多上上心了。

    “饕餮的部队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太阳系外围，噬獆之前像我请求的冥河引擎，帮他安上吧。”

    卡尔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内说道。

    “我神卡尔，莫甘娜也盯上了地球，如果噬獆拥有冥河引擎，很有可能会与莫甘娜起冲突，之前您说过的……追求更伟大的奥秘。”

    不去在意，同样也不去招惹莫甘娜。

    卡尔兜帽下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芒，但是很快又变回原样。

    “不用在意，噬獆拥有引擎之后会知道该怎么做的，他是一个聪明的战士。”

    “是，我神卡尔。”

    藏在暗处的男人毕恭毕敬的退了下去。

    只留下卡尔一人在这空旷的大厅中。

    看着大厅旁挂着的天启王凉冰画像，卡尔翻开了自己的一本笔记。

    “我爱凉冰，如她爱时空一般。但是对于更遥远的世界、更广阔且真实的知识而言，那作为凡人的感情是不必要的。”

    吴夫子三次降临的地球，卡尔觉得自己有必要了解一下那里。

    “那是一个充满生机的世界，”何蔚蓝这样对着一名古代学子打扮的人回答道：“我在那里生活，没有忧虑，虽然有对金钱的渴望，但却没有对生死的担心。”

    “我现在正在逐渐的忘记那个世界，可能是因为我现在所处的世界开始变得真实，有天使、恶魔、饕餮，很快还会有其他的什么，基因限制，超级引擎，我不得不开始思考这个世界的事情。

    “以一个存在者的身份思考，而不是夫子你这样的旁观者。”

    “我又何尝不想像你一样成为一个参与者，但是蔚蓝呐，人的命从来就不是自己所选择的。

    “人能选择的只有自己的态度和是否继续走完这条路。”

    “那我换条路可以吗？”何蔚蓝突发奇想道。

    吴夫子点点头：“当然可以，只要你坚持向前，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挫折之后，你也能走上另一条路。”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这个世界神神鬼鬼的存在太多了，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那个时候。”

    何蔚蓝坐在栏杆上，看着头顶的月亮，看着看着就感觉头脑昏沉。

    “眼睛…好沉……”

    但是在大脑彻底睡过去之前，何蔚蓝还听到了最后的一句话：“人不一定要改变外物，能够控制自己的人更加强大，降服心猿、锁住意马，度过九九八十一难的根本在于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