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蔷薇整日跟着林慕白,于是乎对于包扎伤口这种事也做得愈发熟练。七王子的伤都在一个点上,且用林慕白的金疮药止了血,所以只需一些绷带便是。固定了伤口表面,用发丝遮掩着,虽然看得出来,但也不至于太狼狈。
“多谢!”七王子朝着众人作揖。
“赶紧走吧!”林慕白道,“外头已经开始乱了,约莫就是来找你的。出去了就当没见过我们,也别再回来。多谢!”
七王子微微一愣,而后扭头望着戴上面纱的苏婉,面露愧色。他点了头,拿着药包便上了马车。离开前,他撩开车窗帘子,瞧了一眼紧闭的院门,有些失望。
送走了“瘟神”,玉弦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总算走了!”
苏婉瞧了玉弦一眼,有些哭笑不得。
玉弦撇撇嘴,“奴婢哪里知道那是七王子,看他那德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流氓呢!他欺负主子,奴婢没给砸死也是他自己命不该绝。”
“还好你没把人砸死!”林慕白面色微沉,“否则事情就闹大了。”可不,杀了七王子,人家月氏国还不得拼了命的跟大祁开战吗?
闻言,玉弦无奈的挠着头,“不过他的头也够硬,差点没把主子的砚台给砸碎了。”
苏婉笑得比哭还难看。
两国交战,还比不得一个砚台吗?
不过林慕白却另外有了心思,七王子为何要逃离驿馆?那副打扮到底是为了去做什么?或者是为了见什么人?这其中,难不成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惜七王子不能失踪,否则林慕白还真想把他留下来,好好的“问一问”。
苏婉扭头望着林慕白,林慕白回过神来,“我来看看你的恢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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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
整个驿馆都动乱了,因为七王子丢了。
不过,又回来了。
乍见七王子从马车上下来,脑袋上还顶着伤,乌素的视线便狠狠的落在了大王子身上,下一刻她一把揪住大王子的衣襟,“我说过,你敢对他下手,我死都不会放过你。”
“皇姐不是这样的,是我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下来。”七王子怯懦的望着面不改色的大王子。
乌素的举动是有些过激,可她是真的怕。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弟弟,与她一道前来大祁,无论如何她也要让自己的弟弟,安然无恙的回到月氏国去。
乌奇面不改色的握住乌素的手,“听到了吗?”
“皇姐对不起!”七王子垂头,“涯不该一个人跑出去,是涯错了。”
“来人,送七王子回房休息!”乌奇面无表情,视线一直落在乌素身上。
等着人都散去,乌奇突然掐起乌素的下颚,“你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你弟弟吗?素,到底是你蠢还是我蠢?”他伏在她耳畔低语,“就算要杀了他,我只会在回去的路上,做得天衣无缝。因为那个时候,你已经是恭亲王妃,留在了大祁!”
“乌奇!”她切齿。
“怎么,谎话不爱听,实话也不爱听吗?”他转身离去,见身后没有动静,又幽然转身看着她。那张极是精致的容脸,因为愤怒而晕染了嫣红之色,透着一股子撩人魅惑,“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生气的样子很诱人?”语罢,他勾唇笑得寒凉,再也没有回头。
“公主?”蒙纱上前。
乌素深吸一口气,“我没事。”说是没事,可每次遇见他,她总是无法镇定。此前在月氏国,力压群臣主张议和,她也不曾退缩不曾失态。可现在,她觉得自己偏离了正常的轨道,变得连自己都陌生了。最后的最后,乌素轻叹一声,“去看看七王子吧!”
七王子正在自己的房中,从随身携带的行李中取出一轴画卷,摊开来是一幅极为精致的仕女图。在仕女图的一侧清晰的题着一篇《诗经·郑风》里的诗篇:野有蔓草,零露薄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他取出自己怀中的纸张,小心的摊开来,上面的“蔓”与仕女图上的“蔓”是一模一样的。他对大祁的书画格外感兴趣,最喜欢的便是这幅仕女图。可他没想到,竟然还能遇见一个,跟仕女图上的女子,如此神似的姑娘。
如同诗经上所说的:有美一人,清扬婉兮。
温柔婉约,美人如玉。
当然,苏婉压根没往这儿想,只想着随便给了一个字。
早前她本就喜欢蔓,蔓草是极易生长的,生命力极强,所以她下意识的就告诉了七王子,自己叫:蔓。只不过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乌素进来的时候,瞧着七王子有些雀跃的模样,微微拧了眉,“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这样高兴?你这一声不吭的出去,知不知道会闯多大的祸?”
“皇姐,我找到了!”七王子笑着摊开纸张,“你看,她叫蔓。”
乌素莫名其妙,“什么蔓?”
“这幅画来自大祁,是我最喜欢的。我一直想找一个这般温婉的姑娘,就在今日,我遇见了。”七王子欣喜,“就跟画中走出来的一样,笑得浅浅的,淡淡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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