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点都没有身处临安权力中心是投靠还是避而远之的敏锐。
总而言之说来,他完了,脑袋还能不能保住都难说,更别说这拼了十多年杀出来的一个副将地位。
至于莫家?没救了,等死吧。
最终莫小宝没有被直接斩首,那是因为他是莫大夫的堂弟。
而对莫家二房怎么处理,意见询问到莫大夫本人上。
唐安对此没有表示,而她没有表示就是最大的表示,半分没有求情。
经过城主的斟酌,没有要了莫家上下的头,毕竟也只是一个莫小宝想晋升为已经到了九泉之下的钱耀忠的狗腿,却还反成互害己失身的仇人了。
所以只是贬为罪奴,流放到五百里之外的一座挖掘出来的矿场。
他们一家的靠山方大山与之同样的下场。
“莫大夫不要走啊!”
钱家满门覆灭,莫家二房尽贬为奴,余生在矿场做苦工服役。
也就到唐安该离开这座还没待够一年的临安城。
她离开之日,全城百姓夹道相送,洒泪挽留。
但最终只能望着马上那道青色背影,愈行愈远。
在出城几十里外,需得度过一座松林,眼看前方身穿盔甲的一队精兵,唐安手提缰绳,眉眼淡漠的驱马前驰。
“在下奉城主之命,还望莫大夫留步!”
话音未落,眼看莫大夫竟充耳不闻,再无于城中时的温文有礼,竟是横冲直撞疾冲而来。
当即将士一路排开,要强行拦行下马来。
却阳光刺眼,风声萧萧,树叶飒飒,顷刻间尚未反应过来,便已人落满地。
只余光相望那匹骏马踩踏满地光辉,似化作一道金色的光芒飞驰消逝。
*
“是不是你?到底是不是你害的!”
唐安高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莫小贝扑倒在马前。
“是我做的,你待如何?”她不置可否道。
“你是在报复!报复之前在莫家村……”莫小贝灰头土脸,衣衫褴褛。
三年来处处学着所见贵女的衣着打扮和言谈举止,一招被打回原形,甚至还被贬为奴。
看过后面追来的莫家人,唐安似讶异道:“你们才发现?”
“你放过我!放过…我不想你去挖矿!”
却是面无人色的莫小宝,跌跌撞撞的奔来跪在马前,哀求道。
“我不要做奴隶!”
“那你待如何?”唐安垂眸看他,问道。
“我想我想……”想自去到临安城而没有莫大夫来之前的生活,被人称一声莫小爷,有舅舅做靠山!
“就、就和以前一样回到莫家村……大姐你原谅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想害你的钱耀宗早已经被砍头了,没有没有人敢害你。”
莫小宝颠三倒四,磕磕绊绊的哭道。
回到面朝黄土背朝天,饱一顿,饥一顿的小村庄里,他不甘心啊,但也好过做苦力做奴隶。
只要眼前的堂姐还肯同意!
莫小宝浑身哆嗦的抬头看去,眼带期翼,没得到回应颤抖的两手各抓住他爹他娘,死命将他们拽地拉到地上。
卑若尘埃,不断磕头颤声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