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鸿不愿跟我们剿匪,他想靠组建民团办事,可等他把民团建起来,怕是你们的脑袋都搬家了,今天那一船人就是因此而枉送了性命。”
米铺老板又做难了,苗三娘虽然看着势大,可跟海盗一比不够看啊,即便是她说能干掉几百德国人,耳听为虚,难啊,太难了!
苗三娘见米铺老板动摇了,就加了一把火:“你只需要给我们准备一条船,我们失败了,大不了你就损失一条船,反正海盗要来了你的家产也保不住,可要是我们得手了,我分你这个数!”
苗三娘伸出了五个手指,米铺老板眼冒绿光:“五千两?”
然后不等苗三娘改口,他就一把握住了苗三娘的手:“说好了,五千两可不许反悔,另外你得压二十条枪在我这,等你们回来了用银两来赎!”
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极品,真的是钱比命还大。
本来苗三娘是准备说五万两的,可没想到就是一张高价船票的钱米铺老板就上勾了,早知道是这样的货色还费什么劲嘛,直接拿钱开道就行了。
虽然苗三娘手上没什么钱了,可抢来的那些富豪们的珍宝玉器还有一些,但现在兵荒马乱的也没地方换。
乱世的金银盛世的古董,都比不上实打实的能吃的粮,可米铺老板这么精明的人,就愣是被钱堵住了眼。
事也谈成了,苗三娘就想抽出手,毕竟她还是个大姑娘呢,可不能让米铺老板占了便宜。
可米铺老板还以为苗三娘反悔了,使出了死力气,硬是抓着不放手。
这下苗三娘火了,眼一瞪,吓得米铺老板赶紧松开,可他嘴上还是叨逼着:“说好了的,可不能耍赖。”
苗三娘是彻底拿他没招了,只得利眼一剜:“谈生意归谈生意,再动手动脚,小心我砍了你的爪子!”
听到不是改主意,米铺老板什么都无所谓了,嘿嘿就讪笑起来:“不敢不敢,船马上就可以备好。”
靠,这真就是个守财奴。
也因为从米铺老板这里打开了缺口,所以苗三娘就给十四姨送去了消息,自然的,黄飞鸿就这么给蹶了。
不过这样倒是让十三姨放了心,原来十四姨真不是为了黄飞鸿跑回来的,只是为了打探消息啊。
她以为苗三娘是故意为给黄飞鸿一个下马威呢,唔,这样也好,让黄飞鸿吃个瘪,省得他整天自以为天老大他老二。
再说了,十四姨这么一拒也得罪了飞鸿了,他一气之下肯定也不会给十四姨好脸,这样自己就没了威胁。
十三姨也守得云开见明月,便又安慰起黄飞鸿来:“飞鸿,以我看那个苗三娘是生气上次你拒绝了她们,没准过两天就好了,要不我再跟十四妹说一声,让她再去说说情,有人在中间就好斡旋。”
黄飞鸿听了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
十四姨还真回去了,可一进门就看到红灯照上下都忙着整军备战,就连她还被拉着一起商量。
然后等她听完了苗三娘讲述的情报,她也有些怕了,海盗势力这么大啊,于是她也有些忐忑,便软语向苗三娘请求:“三娘,我们真不跟我姐夫他们合作吗?毕竟人多力量大些,姐夫他们身手也高啊。”
苗三娘这次倒是做足了准备:“这样的战事,身手没啥用,只能智取,不能硬敌,如果是打硬仗,多他们也不多,如果是靠脑行事,那也不必要,以他们的性子反而误事。”
十四姨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
接着苗三娘就语重心长地望着她说了句让十四姨心里翻江倒海的话。
“这些情报,不能告诉你姐夫,包括你姐姐也不能说,你想一想,去打一仗是不是很危险,你不愿你姐夫去冒这个险吧?所以一丁点口风都不能告诉他们,而您也要继续回县衙去,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直到我们成功或者失败。”
这十四姨就接受不了了,说了是一起拉一支队伍,怎么到了打仗时就把自己支走了呢。
苗三娘有话等着她呢,一个手指竖了起来:“先听我说完,海盗有眼线,肯定不止一波,可能在县城里还有固定的,你回县衙将黄飞鸿他们稳往,也是帮了大忙,让海盗不知道我们的行动,将他们迷惑住,这样我们才能出其不意。”
十四姨想了想,还真就是这样,自己的作用并不小。
这样一来她就没有了失落感,便答了一声“好”,又加入到商量对策的行列。
怎么打,智取是智取,可怎么混进去呢?得有个理由吧?
想用米铺送米的名义,可那样一来就真的要动用一批大米了,以米铺老板的德性,肯定没商量,要说买,现在苗三娘手里又没有那么多钱。
再者说了,估计米铺老板一听要用他的名义多半就反悔了,钱是好挣,但他的胆也不够大。
最后还是一个大姐头出了主意:“海盗大部分是男的,除了有家眷的,多半要劫掠妇人,要不咱们就伪装成人伢子吧?”
这个主意不错,苗三娘欣然采纳了,剩下的她就套路化了,怎么样伪装成贩卖女性的船,怎么样混进去然后投毒迷魂药,如何从外面摸哨子,都被她一一的铺陈出来。
就连十四姨都有些意外:“三娘,什么时候学的这些?”
这次苗三娘有准备,掏出了一本《步兵操典》:“回来时你不是教了我识字嘛,喏,看了这个就知道军营是怎么摆布的了。”
还是德文版的,从八国联军那里搜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