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吃肉喝血,谁让他们没本事呢!”
这里,一阵脚步声传来,苗三娘知道是枪队来了,这回稳了。
她应声点头:“好,各凭本事,今天我就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张保仔长长地大叫一声,他也听到了脚步声,知道是苗三娘的后援来了,他可不会坐以待毙,刚才他只不过是为了喘口气,毕竟一百多岁了,岁月不饶人。
可越是这样的人,越是活不够,每一天都是从老天爷手里抢来的,过瘾!
他一下跳了起来,双脚勾住了洞过的崖石,就稳住了身形,这边手也没有等着,而是从小腿的靴子处抽出了两杆手枪,照着苗三娘抬手就打。
苗三娘没有站着不动等他,而是以八卦步在洞里不断游走,同时手上也不断地弹出铜钱,射向张保仔。
这点距离,铜钱和子弹的杀伤力是相当的。
张保仔还是老了,有句话叫老眼昏花,动作还是没有苗三娘麻利,他击发了数枪,手枪就被苗三娘打坏了。
他将枪一扔,就想向外突,可冲到一半又连忙向旁边蹿出,然后一阵十数发子弹就在他原来的位置炸响,将他踩着的木箱都打坏了。
枪队来了,封住了出口,没有办法了,只有将苗三娘制住他才能出去。
就怕他不回来,贴身短打,苗三娘谁也不怵。
张保仔以他的鬼爪不断地向苗三娘攻来,苗三娘却封捋如制猫,将张保仔玩弄于掌间,或搓或啄,或拍或捋,十几招手,张保仔的爪子都打抖了。
黄飞鸿那样的年轻人都受不住,更别说张保仔这样的糟老头。
趁着张保仔不注意,苗三娘还将他的爪子给擒住了,一个海底针,就将他的爪子按进了地面,让张保仔吃痛狂喊“我的手”。
可苗三娘没有心软客气的习惯,以擒拿手为据,一个前翻,脚跟就剁在了张保仔的领脖上,后脚再一顿,又踏在了背上,张保仔整个人都被压趴了。
到了这份上张保仔也不怕痛了,手往地上一拍,就将苗三娘顶飞了起来。
他则趁机一个灵猫翻身,双爪向苗三娘挠去,这一下要被挠中了,苗三娘就会被他制住。
没那么便宜,她在空间手腕一抖,就以牛舌劲捋到了爪子下的手腕上,接着一个太极肘底锤,先是肘撞张保仔的老脸,然后崩拳撞开另一只爪子,张保仔翻了个身,结果还是被苗三娘膝盖重新撞回到地上。
刚一落地,苗三娘就以手作撑,来了个旋身,提高了腿后一撑腰腹,两脚尖就重重地戳在了张保仔的腿弯上。
只听咔的一声,张保仔的膝盖被跪撞在地,连黄土地面都撞出了两个坑,还炸开了如蛛网般的裂纹。
可他就借着这么一下反弹,又负着苗三娘飞了起来,中间还拧腰翻飞了一下,与苗三娘对了一脚脱开了接触,飞到了一堆瓷器上。
苗三娘也同样落下在一个大花瓶上,为了缓力还不断地摇晃。
这下张保仔又得意了:“你们陆地上混饭吃的,跑来我海上来当过江龙,还想跟我们比平衡感?”
可他很快又收住了嘴,只见苗三娘单腿踩在花瓶上,花瓶还在一圈一圈地晃荡,苗三娘却摆出了一个白鹤亮翅,那身姿,就真得像仙鹤一般不断地悠啊悠啊。
大姐头这里噗嗤地笑了:“我们红灯照的平衡性是不大好,你看,我们圣姑总是站不稳,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你身上。”
哪里是踩哟,那就是踹好不好。
这句话将张保仔气得哇哇乱叫,他不等了,又向苗三娘攻去,枪队这边他哪怕神功盖世都没有办法。
两人就在一堆瓷器上悠来悠去的过招,也有一种动态的美,因为瓷器都没有坏,他们却能在重心不稳的形况下不断地发招。
苗三娘占上风,还在换招中把张保仔头上的官帽和那一串朝珠给扒了下来,露出了张保仔一头狂舞的白发。
心理攻击也不停:“张保仔,你差一点脑袋都不稳了,还能在海上站住吗?”
张保仔则趁机捞了一柄两头刀在手,恨声道:“我富贵一辈子够了,要我脑袋过来拿!”
他挥起了两头刀就向苗三娘斩来,可他冲到一半,就被苗三娘弹出的一阵珠雨给击中了。
不管是手上腿上,还是胸前喉头,就连眼珠子眉心都有朝珠嵌在了上面,全身鲜血淋淋,重重地摔倒,把十几个挺真钱的古董瓷器给摔了稀巴烂。
这下老实了吧,苗三娘缓步走了上前,看到张保仔嘴里不断地吐着血,全身都在打哆嗦,却不肯咽气。
他的嘴里还在不断地呢喃着:“要不是我年纪大了,化劲的一口气快散了,你打不赢我。”
化劲的一口气?苗三娘来了兴致,弯下了腰:“化劲之后就得气了吗?怎么化?”
张保仔却咯咯地笑了起来,喉头的血也被他吐了出来,这下气足了些。
“你没机会了,老天都不给你机会了,我也是年轻的时候化的气,后来气就没法炼了,哈哈,你不是说要替天行道嘛,你看看,这老天帮了你没有。”
张保仔这番话让苗三娘分了神,刚一愣,张保仔就嘴里就有一口血箭向她射来。
苗三娘也防着了,脚一顿就往后飞退,可那股血箭速度不快,却锐利无比,连她弹出的数颗朝珠都劈开了,直直向她眉心射来。
还是托了那些花瓶的福,将苗三娘勾倒了,身子向后一倾,那支血箭刚刚好从她的眉间划过,割出一条血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