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伤,实则不然。
乾枫自做了她的暗卫起,便来无影去无踪,不出言相劝,亦不如旁人一般怨恨她,只是鲜少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闻宛白明晓,她所到之处,他必然在,否则,也不会晓得她囚禁桑颐之事。
桑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沙哑的嗓音掩不住她本该光艳四射的气质。“阿枫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啪”的一声脆响,她的脸上顿时出现一道五指山。
闻宛白讥诮的声音适时响起:“桑妹妹,你如今,只是本宫的阶下囚。这一句阿枫,你不配。”
桑颐痛的咬紧了牙,从小到大,她还不曾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念及此处,恨意愈深。
乾枫的目光未在桑颐身上过多停留,只是复对闻宛白说道:“宫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水月宫虽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名门正派,却也不该因宫主狠厉的行事作风,令旁人多了无端的揣测。”
闻宛白眸光一凛,望着他的目光如同凝了冰般冷漠:“你我如今初见,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为她求情?”
乾枫紧抿薄唇,不语。
桑颐呵呵笑起来,眼角眉梢俱是得意,那模样似乎在说:闻宛白,你即使做了这水月宫宫主,也不过如此!
闻宛白背对着她,自然是不曾见到她的笑容的,但乾枫却是看的真切。
“滚出去,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闻宛白冷冷道出此话,抬手,掌风凌厉,给予他沉重一击,乾枫未躲,竟是生受了这一掌,身子不受控制飞了出去。
闻宛白冷笑,以他的功力,躲开她方才微不足道的攻击绰绰有余。
可他为了求一份情,不惜赌上她与他之间师兄妹一场的情谊,很好,很好。
桑颐担忧地望了一眼乾枫,“阿枫哥哥……”
乾枫紧紧捂住胸口,生生吞下一口本该喷出的鲜血,勉力朝桑颐的方向看去:“桑儿,宫主想知道的事,无需隐瞒,如实相告便是。”
桑颐嗫嚅着:“可兹事体大,倘若告知于她,若是引起大乱该如何是好。”
“桑颐。”
“本宫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还是不说。”
闻宛白冷笑:“寒水草为外人所毁,如今几近枯萎,本宫翻遍古籍,未能有任何解决方法。你明知寒水草为我宫圣物,既有办法,却拒之不告,居心何在。”
“引起大乱?好一个大乱。是不是本宫说什么做什么,你们都觉得是不对的。”
乾枫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蹒跚着想爬到她的身边:“桑颐,告诉她,今天,我带你走。”
闻宛白撩了撩眼尾,“不知道的以为你们师兄妹情深,不知道的便又要说我闻宛白残暴无情了。”
桑颐挣扎地看着闻宛白:“复活寒水草的方法是——”
闻宛白一摆手,阴晴不定地冷冷道:“本宫突然不想知道了。”
“乾枫,你敢带走她,我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