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此事。
彼时,陆思鄞的眉头却皱得愈深。
他两次下药,本意都是她的哑啊。
对他来说,闻宛白的病症是十分有挑战力的,所以,这也是他接下她的原因,而并非是出于同情。
情况虽有好转,但他只觉棘手。
“小聋子,你莫不是要一直哑下去?”
他着急忙慌地翻阅着古书,乞求能找到一种方法。
他,突然眼睛一亮。
闻宛白坐在一侧,平淡地看着他。
“这寒水潭是在水月宫么?”
寒水潭,水月宫。
她眸光一顿,渐渐由清明转茫然。
好熟悉的感觉。
水月宫是何处?
她是谁?
她是谁?
……
她的头好痛……
“喂,小聋子,你没事吧?”陆思鄞望着突然抱住头神色痛苦的女子,不明白他方才的言语有何不妥之处。
“听说水月宫宫主闻宛白可是个绝色的大美人,我这次来也是为了一睹这宫主芳容,不如明日便上山瞧瞧。”
他说什么?
水月宫宫主闻宛白?
苏晔之唤她闻宛白时的咬牙切齿,哪怕那时的她听不见,也感受的清楚。
难道,难道她真的是水月宫宫主?她颤抖地放下手,想喝口茶压压惊,却不小心拂落案上茶盏,滚烫的茶水立时被掀翻,碎了一地,溅起的水花湿了衣裙一角。
陆思鄞立刻唤人进来打扫,抬手按上闻宛白的脉,脉象平缓,体内的毒素近日显然被压制住了。
但若是要医好她的哑,需先将余毒清理干净。之前关她的那三日,不过是为清她体内余毒做准备。
任重而道远。
他问及寒水潭潭水,正是因此水可清她体内余毒。
不过水月宫可不是那么好进的,这寒水潭似乎是禁地,也只水月宫宫主闻宛白一人能踏进。
闻宛白突然抬起头,双手握住陆思鄞的衣袖,眼神迫切。
她要去水月宫。
她要明白这熟悉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你别急啊,这水月宫也不是何人都能进的,容我想想办法。”
闻宛白认真地看着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肯定过,她的眼眸睁得浑圆,一时波光潋滟。她一个字一个字,努力让陆思鄞看清:“我能进去。”
陆思鄞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聋子,你是当我陆某人不曾听说过水月宫的威名呀。你一个小小的乞丐,若想进水月宫,恐怕是要比登天都要难的。”
可闻宛白一直盯着他,令他有几分不好意思。
他想了想。
“行了行了,我表兄从前在水月宫当差,我这两日休书一封,替你问问便是。”
闻宛白这才松开他的衣袖,舒了一口气,微微一笑。
陆思鄞对这小聋子还真有几分招架不住,他原本先要医治的便是她的哑,却医好了她的耳,可这小聋子叫顺了口,便不想再改了。
她也不能反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