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心里犯计较,也会因这事儿头疼。
琳琅以前跟纪希接过多少次吻啊,从十六岁都二十六岁,被纪希亲过的次数是他的一万多倍了是不是啊……
车子开始慢慢的往前方挪动,琳琅偏着头,后脑勺对着程嘉善,眼睛瞧着窗外。
刚才程嘉善用很小很小的声音问她,“今晚要不要来一次?”
每回程嘉善总是这样撩她,撩得她心痒,但她一个女人……这会儿她的脸很烫很烫,因为刚才在程嘉善说了那话之后,她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就变得不一样了,眼神也变得软了,酥了,而且只要她一张口,保证声音也会变调。
琳琅说想吃法餐。
其实琳琅并没有经常吃法餐,她也不会刻意去讲究格调,但她知道,程嘉善是一个有格调的男人,他想要的约会,通常也都会很有格调。
两人来到一家环境很好的法式餐厅,从装潢风格到室内布局,可以看出老板的品位,但是一看价格……
“也真敢,就不怕物价局查吗?”
琳琅想点一份鹅肝,中英文对照写的标价人民币999,是普通法国餐厅的好几倍,她不禁瞧着程嘉善低笑,“要是外婆知道咱俩在外面吃一顿饭要花上万块,估计又要教训咱们了。”
程嘉善那张脸上习惯性没什么表情,他拿着热毛巾擦手,语气淡淡道,“每个人生活方式不一样,外婆吃过苦来的,经历过1959到1962三年自然灾害的人,哪怕是后来富有了,在生活上依旧是非常节俭的——我爸妈也如此<="l">。”
难得程嘉善提到了他父母,琳琅点完菜,把菜单递给服务生之后瞧着她,然后伸手摸他放在桌面上那只手,“跟我说说爸妈吧,我想听听他们的故事。”
程嘉善笑,“他们有什么故事?不过就是两下岗工人,遇到了最好的时代,下海经商,脱贫致富。”
“那你要是给我讲他们创业的过程,一定很有趣。”
“嗯。”
程嘉善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柠檬水,面不改色对琳琅说,“可我觉得来讨论一下今晚满儿是跟我俩睡,还是跟宋阿姨睡,更有趣。”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琳琅当然听得懂,她瞪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托腮看着别处,小声嘀咕了句,“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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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却丝毫影响不了正在用餐那两个人的心情。
从六点三十到九点,从无声细雨下到了大雨淅沥,这餐饭,吃了整整两个半钟头。
中途琳琅还吃了甜品,她听程嘉善讲他的父亲母亲,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她就是特别想听他多说话,至于他话里的内容,并没有那么重要。
程嘉善平日在家也不多言语,基本上是外婆说什么,他便听什么,琳琅安排什么,他就做什么,家庭琐事,他甚少发表意见,通常需要他开腔的时候,也就是家里要为什么事情做大决定的时候。
琳琅在外面可以做职业女性,但是一回到家里,关上家门,她就是程嘉善的管家婆,她可以敛去在外的独立、庄重、大方甚至是貌美如花,在程嘉善面前,她不过就是一个结了婚的、会因为一件小事就跟她丈夫吵架闹别扭的小女人。
这个小女人,偶尔也可以很世俗,程嘉善不需要她在他跟前也想在外人面前一样的高贵优雅,琳琅在他的身边,哪怕随时随地穿得普普通通,素面朝天,那也还是他的妻子,他最爱的女人。
雨一直在下,没有要停的意思。
这个世俗的女人开始埋怨她的丈夫了,她双手托着下巴,微微皱了眉,“这么大的雨,一会儿出去衣服会湿透的。”
程嘉善已经结了账,穿上外套这就准备离开了,他起身去牵琳琅的手,“就几步路而已,哪会湿透,简直是瞎说。”
“还是会湿。”
“行了行了,一会儿上车我拿毛巾给你擦头发。”
程嘉善一手牵琳琅,一手帮琳琅拿包,他人走在前面,不免叹了口气,“就快三十岁了,我看你倒越来越像个孩子。”
琳琅不由得就咧嘴笑起来,一路小跑,“还不是你给惯的。”
程嘉善回头看她,故意皱了眉,“知道了,以后不惯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