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遗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在那抚琴姐姐那里,我需要拿回来”杜星暖随意瞎扯了一个理由。
“他们走了许久,这会怕走远了,要不改日登门?”杜子陵建议道。
“不行,兄长,母亲病重,我一孩子,无人下帖子,那不成直接上门,有失礼数!”
“可这后面都是紧跟着的马车,这要是掉头也不便呀!”
杜星暖撩开车帘子,一看还真的是,熙熙攘攘的,车路并不算太宽,若是她们掉头,势必会引起不满,而且这马车怕也耽误时间。
杜星暖钻出马车,跳了下去,直接冲到骑马的马行道上,顾不上危险,将策马疾驰的马给拦下。
那人被突然冲出来的女子,吓得够呛,连忙拉住缰绳,前蹄翻腾,差点没踢到那女子。
“哪个不长眼的?不要命了!诶?杜小姐!”俊马上的男子原本火冒三丈,但是待看清楚站在中间的女子,突然眼光熠熠的看这马下的女子。
“请问兄台可否借用一下您的骏马,家有急事,母亲有恙,马车太慢,我能与你换吗?改日我再将那马送至您府上”杜星暖急急的说道。
马车上的年轻男子,听罢,连忙下马,将缰绳交给了她。
杜星暖不想浪费时间,接过他交过来的马缰,轻盈上马,之后用手一拉便将兄长给拉到了身后:“抓紧!”说完便策马而去。
站在马路边的上的年轻男子,看着骑在自己那匹通体枣红色马背上的女子。
白色纱裙在风中翻飞,头发上的发带迎风飘动,一手甩鞭,一手挽缰,那架势飒爽英姿,那气势从容潇洒,太俊了趴。
镇国大将军之子阮大正,站在路中央吃着尘土,遥望着离去的背影,化身成了一个可爱的小迷弟。
“哎!这马车谁的,怎么不走!停在路中央挡道的!”身后一辆华丽的马车上的车夫,扯着大嗓子的喊着。
镇国大将军之子阮大正这才清醒了过来,忙屁颠屁颠的喊着:“我的,我的!我这就走”阮大正上去之后,开心的驾着马车。
走了好一段路,拍了拍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好似没有告诉她我是谁吧?
到时候杜小姐去哪找我还马呀,我这个蠢货,哎不对,我去找她不就成了!对对对对!哎也不对,回少傅府不是应该往这边走更近一些吗?她怎么走了反方向?奇怪!
“前面的快些!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后面又传来粗狂的声音。
“催什么催,赶着去投胎吗?本公子第一次做车夫,业务不熟不行呐!”
阮大正,站起来怒吼了回去!真的是打扰我想事情,等一下我刚想哪里去了?
算了算了先回家,父亲可曾是郭老将军带出来的,若是回去知道了我此举,定会好好夸赞我一番。
杜星暖让子陵兄长在身后细细看着莫要错过那少师的马车,而她一边骑马一边想着对策。
她并不敢断定长孙善云是怎样的一个人,人是善于伪装的,上一世她不就被那一张张伪善的脸骗到背上了这一身罪孽。
可是她了解长孙晓雅,那是总是温温和和浅笑兮兮最是柔和的女子,待人总是抱最大的善意的女子。
她虽只偏爱琴,但是杜星暖曾经见识过她所谓的略懂皮毛,实则她棋能与最善棋的景王匹敌一二,书画那也是得当今陛下夸赞过得,女工厨艺更是不再话下。
而她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能一月之内接收太子府,真正当家理政,就连原本因为介意她有一个如此不堪的父亲,并不同意的太子迎娶她的,总觉得长孙晓雅就是毁坏她完美的璞玉的那条缝隙,百般挑剔,但也忍不住点头夸赞她的确能干。
而且今日她即使被太子的琴声所吸引,也心仪那太子,但她依旧克制,不声不响,就这么安静的欣赏。
若不是因为自己执意点她,她今日应该就会这么静静的藏拙,也不会被那太子所关注。
再想想今日明显是因为父亲要求而在校验场守拙的男子,外加他日后真正为民为国的作为和脾性。
她不相信一个风流成性,不负责任的父亲,能将一双子女教的如此之好,她相信虎父无犬子,亦相信上梁不正下梁歪。
如若这是一个局呢?一个故意做好的局,那少师为何会被人做局?少师?少傅?上一级就是太傅!太傅?
如今的太子太傅已至古稀之年,不久便会告老还乡,而他挡住了父亲的路!
杜星暖不禁的想这父亲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将那唯一与自己匹敌的长孙家的名声搞臭,母亲一死,重情之名远扬。
随后成为太子太傅不二人选,扶正那林氏,杜玉洁摇身一变成为了嫡长女,嫁给太子成为未来国舅!还真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是他大概千算万算,就算没有今日,日后的太子选妃,冥冥之中注定的缘分太子还是一眼认定了长孙晓雅。
就算是全天下公认杜玉洁为最可能成为太子妃,可是太子一人便能将那公认击碎。
但是父亲还是成为了那铁板钉钉的太子太傅,今日他是做局人,他要断良善之人的路,那么她就要破他的局,断他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