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天的真是什么歹人都有,如今竟然连太子少师都敢攀咬,不严加拷打,日后这些小人不是更加猖狂,那他日后岂不是日日不用着家了。
那些原本就是围观的普通人,这时候细看那两人还真是无一点相似之处。
那车夫高瘦,且只而立之年,身上的华服明显不合适,显得宽松且短。
而长孙大人略微矮圆一些,且已至不惑之年,胡须已有丝丝泛白。
而这闹剧,明显就是刻意安排的,瞬间原本指点着车夫全部人对着那妇人指指点点。
“这怕是不知道跟谁鬼混的种,还想攀咬大人享富贵呢?”
“怎么有种不知羞耻的人……”
…………
坐在后面马上里的杜星暖看着闹剧收幕,嘴角上扬,欣喜不已暗想:我还真是不孝女,又断了一条父亲攀升的路了。
“浩儿,你再随陆大人一同回去,让那妇人人好好交代清楚,依律处置,善了不可能!我们长孙家愿与人为善,但不代表好欺负!”
“老李,回府”长孙善云说完,便入了那马车,杜星暖待那马车停下之后,便跟随着长孙晓雅下了马车。
长孙善云对着夫人道:“夫人,拿老夫那珍藏的碧螺春还有将家里最好的点心拿到我的书房来。杜小姐请”
“长孙大人请”杜星暖说完与长孙善云并肩的走去。
长孙晓雅看着与父亲并肩而行的杜小姐,明明比自己还小,但是昂首阔步的,气势却一点也不弱于父亲。
杜星暖一路看着这长孙家有一种和平的宁静,丫鬟仆妇裙摆轻摇行走在各处,没有一点声音。
小厮也是安静的进进出出忙活,无人快步慢跑,也无人因为陌生人到来便停下随意无礼张望。
长孙家乃是百年的文学世家,素来清名,且长孙家几房人口均是凭自己科举入仕,并无那些因为某些利益而不知有多少腌渍事的高门大户。
而且她知道长孙晓雅的丫鬟是有机会识字的,甚至可以再完成手中的活儿之后,去族学授课学习的。
若说郭家以武管人,谁若有不服气,干上一场辨输赢之后便可解决,输者也服气。
而这长孙家则是以文教化,教习君子之仪,女子之礼,书能扩眼界也可阔心胸,自然少了争执。
杜星暖低头致谢长孙夫人倒的茶后,小抿了一口之后,笑道:“好茶,感谢长孙大人的舍爱。”
长孙善云:“杜小姐,我长孙家世代与人为善,从未与人结仇结怨,老夫想来与世无争,整日只是埋头痴迷于书而已。
老夫实在是想不出来究竟是何人要陷害老夫,目的何为?杜小姐可否为老夫解惑?”
杜星暖将那杯子轻放,笑了笑说道:“这世道若是人人如长孙大人这般,或许今日就不会有此事发生了,长孙大人就算与世无争,未与人结仇结怨。
可若是知不觉中挡了别人的道,而此人却与长孙大人性子却完全不一样。
设此一遭,便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呢?至于为何长孙大人结合今日大约也能猜测出来吧”
长孙善云念叨着那句:挡了道?你说的可是?长孙善云突然住了嘴疑惑的看着杜星暖。
杜星暖知道长孙善云定是猜到了是自己的父亲,于是点了点头。
长孙晓雅看着打哑谜的两人,更是迷惑,但屈于父亲的威严,也不敢问,只是更为认真的观察。
“那杜小姐为何要帮老夫?”长孙善云不明白,为什么会弃自己父亲而选择帮他。
“非我弃他,想必长孙大人今日也明白,终究是他们用完后想要将我们舍下!”
“老夫明白了!但依旧感恩杜小姐的大义!”长孙善云拱手道。
杜星暖转着茶杯思索之后问道:“想必长孙大人已经解惑?那接下来长孙大人可有打算?”
长孙善云知道她虽只有一问但是却抛出两个问题:一则对于太子太傅之职,自己是争还是不争?
二则今日太子估计已经对女儿有心,女儿这东宫是入还是不入?
长孙善云一时之间并不知道该如何决定,这对于长孙家来说并非只是选择一下这么简单。
“老夫并非摇摆不定之人,只是这关系到重大,老夫或许还得多思索两日,方能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