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遥花。
凤遥花开在白驹过隙的雨季里,盛开时既不妖艳也不清浅,而是少见的娴静温和。
在雨过天晴后的阳光轻抚下,它玉白色的花瓣会泛起微黄,那一瞬间的美格外纯粹,像是荒漠里的唯一。
林清姀一抬头就与徐燃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她从徐燃的眼里读出了欣赏。
“感觉怎么样?”其实她清楚仅是单纯的抽取很正常,不过却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只是看着你,我就觉得伤势恢复了一半。”
“黑月知道你的嘴这么甜吗?”林清姀不再看他,开始操控机械检测血质。
“她尝过好几次了,她的嘴不仅甜,还有点香。”徐燃回复倒是干脆。
她听到后只是轻笑了下,“那是因为她涂得口红有甜和香的成分。
徐燃看着她把血瓶放进支架内的凹槽里,两端的金属盒缓缓推进,最终把血瓶夹紧,伸出的导管与血瓶的瓶口刚好吻合。
和支架相连的器械的顶部框架内镶嵌有块屏幕,林清姀的手指在外接的一整块按键板上快速的敲动,屏幕就出现了徐燃看不懂的图像。
“现在开始分析你的血液,会根据血液的情况来判断如何用药。”在她敲定按键板后,装有血液的瓶子发出轻微的震动,屏幕里柱子状的长条开始爬行。
“你受伤前是实力位于几阶?”
“中位血族巅峰。”
林清姀的目光从屏幕上转移到他的脸,像是重新的打量了下徐燃,她自始至终的平静表情终于有所波动。
“那你受伤的时候多大了?”
“应该是十四岁吧。”林清姀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他。
“怎么,被我的天赋折服了?”徐燃勾了下嘴角。
“确实,你的天赋是我所有见过的人里的最高的,但是又怎么会沦落成这样呢?”
“单挑三名上位血族,没打过,他们还有舰船。”林清姀默然了,她要是有这样天赋的敌人,恐怕她也会这么做。
“所有等你痊愈了还要去报仇?”
“当然,三名上位血族里唯一存活的老家伙还在等我亲手送他离开。”
“那城里的平民呢会受到波及吗?”
“你觉得谁会在乎他们?”
“你们也可以远离城区再决战。”
“他肯定会所在城内不出来,以此来要挟。”
“那就坐下来好好谈谈吧,毕竟双方都是正常的血族。”
“正常?我不清楚你对于正常的认知,这里是战场,是战争,不是打架。”
“这样做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
“所以你在荒漠外,而我在荒漠内。”
室内一时陷入沉寂,唯有机械在不停嗡嗡作响。
片刻后,屏幕里恰到好处的一声轻响打破略微沉闷的气氛,长条已经爬到了屏幕的最右端,弹出的边框内缀有许多文字的描述。
林清姀的手指在按键板边缘的白色区域里滑动,屏幕里的边框不停弹出,数十条弹框叠满了屏幕。
在她的操控下,弹框开始以特殊的规律拼接。她越看越惊讶,脸上的表情终于有所波动。
“如果有发现什么格外特殊的东西,请你不要声张。”徐燃不清楚自己的血液到底如何,但他和别人不同之处就是被偶尔称作怪物的原因。
林清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屏幕里比对的数据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我很想把它写进我的研究论文里。”握紧的拳头透露着她内心里的悸动。”
“真遗憾,那世界上又要失去一位天才药理学家了。”
“你不懂这些数据的重要性,它足以颠覆长久以来的认知。它对药理学,乃至世界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林清姀的眼眸中闪动着绘色波光。
对药理学的热爱远超对对生命的珍视?又是执念贯穿一生的家伙。天才?她可不是天才,或许是疯子才对。
“我突然对你很感兴趣了。”徐燃说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我可以跟你的关系亲密点,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出妥协。”林清姀轻缓而坚定的说道。但须臾后她又皱了下眉头,“黑月,她对你似乎.......”
“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徐燃笑了,满是爽朗的笑声里足以窥见他的恶趣味。
林清姀答应的爽快不是因为她对药理学的坚持,更不是她不自爱,而是觉得徐燃很奇怪。
因为她察觉到徐燃的兴趣不像是对准了她的皮囊,而是别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