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底气,普通百姓只要是知道这富贵牙行的,都不敢轻易招惹。
顾宪成扶着大叔让他坐到吕渭纶的一边。他低说道,“渭纶,我刚才亮明身份,那几个壮汉才停手,但他们说已经去叫他们掌柜的了,我今日倒非要看看,他有什么硬实的后台!”
刘氏一听这话也知,他们应该是不怕这牙行掌柜的,于是擦了擦眼泪,站在人群中,怒目而视牙行门前的几个壮汉。
“前几日,我和我老头想要换个住处,便来到牙行看房子,最后忙活了一天,看中了一个西城区的小院子,但我们当时没带钱,就签了个借契。”
“当时那契上写的是二十两白银,可今日我和我老头子来,那掌柜的又说是三十两白银,不然不卖,还说出了更无耻的话!”
说着,刘大娘身边的女儿身体不由自主的缩了缩,眼神中满是惊恐。
刘大娘指着富贵牙行的牌匾,“他说......让我女儿陪他睡一晚,就免去这十两银子!”
周边百姓一听也是心怀愤懑,原本的畏畏缩缩仿佛被情绪调动了起来,大声辱骂这富贵牙行。
“呸!真是狗娘养的,我咒这掌柜迟早要被车裂而死!”
“他奶奶的,算我一个,这等牲口还留着干嘛!”
“呸!砸他的招牌!”
有百姓用鸡蛋扔在了富贵牙行的门前,蛋清洒落出来,散发出味道,后边接着也有烂菜帮子,小石子,破草鞋等物陆续被扔了出来。
......
百姓们纵使不满,也只是在一边骂骂,扔点东西泄愤,却没一人敢上前跟那十几个壮汉碰一碰。
刘大娘接着又道,“之后,老头子当然不愿意,就上前理论,接着就被打骂,老头子也还手,但是根本打不过,接着就是现在这样子了。”
这下,吕渭纶和顾宪成才是彻底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顾宪成握着大叔的手,“叔!你放心,今日这人跑不了的,我大明的律法可不是光让人看看的!”
......
在民情激愤下,富贵牙行的厅堂里缓慢的走出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正是前些日子吕渭纶见到的那副熟悉的面孔。
这人在几个壮汉的拥簇下走了出来。
“呦!今日这么热闹啊!”
他满不在乎的走到门前,周围的百姓一看到他出来,又带出十几个持刀的壮汉,瞬间都惧怕了。
声讨谴责是一回事,可为了声讨丢了性命就得不偿失了,且大部分人都是拖家带口的,也不得不考虑周全。
这牙行掌柜看着人群中的吕渭纶二人,笑道,“呵呵,又是你。不过这次我可不怕你了,经过上次一次,我已经调查过了,虽说你是六首状元,可皇帝也不过就授予你一个从六品的官职罢了,没有实权!”
他脸色狰狞着,“况且,这次你那个废物大哥也不在,你还拿什么继续嚣张?”
听到这里,刚才还抱有希望的刘氏又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她也不懂这些,只是听起来好像是真的。
顾宪成袖子一挥,指着他怒道,“我不管你的后台是谁,做出这种事,你的路就走到头了!”
“哈哈哈哈!你是来搞笑的吧?就凭你?”
掌柜掐腰大笑,一脸的不屑。
其余的壮汉也在一边起哄,在他们眼中,顾宪成就像是一个小丑。
......
吕渭纶双手负后,冷冷的盯着这掌柜,“我吕某不才,的确是一个区区的从六品翰林官员。”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没有实权的文官,也是皇帝赐的,是大明的官员!今日既然让我遇到这种事,那我吕某就管定了!”
“我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能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