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边境,问这边要点人。”
延绥巡抚是天顺二年(1458年)所设,当时的意思是让他巡抚延安和绥德,简称延绥巡抚。
事实上就是管辖延安府、庆阳府,以及榆林卫,这些都是靠近明朝边境接壤鞑靼的地区,那边经常受北元骚扰,要说借兵倒也正常。
万古双手负后,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北边的卫所调走后,我就没有补上。”
“西安毕竟是在陕西南部,我想就算出事也肯定是从延安府开始,为何北元人会突然降临西安?我这边也没收到关于陕北的任何军情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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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人自元朝溃败后退居漠北,自称为北元,长期霸占那里,从《蒙古史》可以得出他们那里从1368年元顺帝到1634年林丹汗去世的266年间一直称自己为北元。)
(而《明史》前中期开始就称他们为鞑靼,因此事实上,无论文中的北元或者鞑靼,都是对成吉思汗嫡系及蒙古东部草原部落的统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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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万古的话,吕渭纶和张宏都觉得这其中的事情更复杂了。
吕渭纶开口问道,“你最近可见过陕西巡抚?”
指挥使摇了摇头,“自那次借兵后,就再没见过巡抚。”
这个情况与上次那个全真教道士说的倒是相差无几,陕西巡抚真的月余没露过面了。
“看来是陕西内部有人暗通北元,将卫所调动的消息告诉了他们,这种兵部调动之事,应该只有一少部分人知道!”
万古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若是西安府北部只有千余北元人,那应该很快就能将他们消灭,只怕……他们后续还有动作。”
说到这里,吕渭纶才想起,巡抚将兵借走了一部分,那城内……
“万大人,您西安府还有多少驻军?”
“只有三千余人了,目前可调动的就只有两千多,剩下一千要么就是守城军要么就是后备军。”
张宏听了两人的谈话,重新戴上了面纱,“万大人,接下来城北的北元人就交给你了,我和吕修撰去找陕西巡抚。”
“我就不信这人还能凭空消失了?”
……
万古摆了摆手,一脸无奈,“不用去了,你们还能去哪找?无非就是巡抚衙门和他家,可这些地方要是有的话,我们又何尝会见不到巡抚?”
吕渭纶提议道,“张公公,既然巡抚不见了,那咱们就去找布政使,我觉得陕西的布政使和西安府的知府一定是出问题了。”
“保不齐就是他们将调兵的消息传了出去……”
指挥使有些惊诧,他从未见过一个六品官员敢这样说话的。
“吕修撰,慎言,你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勾结北元人?若是无凭无据给地方二品大员扣上一顶叛国的罪名,这可实在不妥啊!”
“我听着十分不舒服。”
吕渭纶赔礼笑道,“大人说的是,是下官唐突了。”
但他心知,对方无非就是偏向同僚,毕竟陕西的三司中,布政使算一个,是陕西政事机构的首位交椅;他这个都指挥使算一个,是陕西军事机构的第一人;还有一个提刑按察使是陕西司法的老大。
这三个人各司其职,相互制约,但也是同处西安,可能平时也是会互相关照。
……
最后,两人与都指挥使告别,张宏带着吕渭纶出了都司衙门,叫上了蓝衣卫。
不过,在路上时,吕渭纶不愿再骑马,说要单独乘坐一辆马车去承宣布政使司,而蓝衣卫则埋伏在暗处,这样不会让对方怀疑,说不定能套出些什么东西。
毕竟之前是军情紧急,可现在都指挥使已经接盘,北元人有人处理,那剩下的就要慢慢来了。
对此,张宏也比较认可,就随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