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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胡思‘乱’想,听‘门’上轻动。?转头见龙月儿把额角干净的脑瓜探进来,向自己微笑。
金莲上人清修到如今,早已经心似枯井,难见微澜。可只要一看到这两个徒儿,就觉得‘胸’间光明,叫喜悦充盈。不禁也微笑相对,道:“有事吗?”
龙月儿来在师父面前跪下在蒲团上,支吾着道:“师父,我想——随您——”
金莲上人立刻明白,摇头道:“祁连山离此几千里,道路崎岖难行,旅途困顿不堪。你从来娇惯,怎忍得?更何况这一去来回就要数个月的时间,你爹娘怕不想死你了?舍不得叫你去吧?”
龙月儿听金莲上人正问到关键所在上,不禁踌躇着,道:“我娘还好说,只要有人陪她玩乐,就想不起我来;就是爹爹看我看得紧。所以,师父呵,我来求你和他说,叫我去吧——”一边在脸上堆出可怜的表情。
金莲上人却不为所动,摇头道:“你每次出‘门’都要耍公主脾气,惹下无辜祸端到无法收拾的地步。若不是孤云他极力维护你,就上次——”
龙月儿没想到情没求着,还落下这多的埋怨,心里老大不高兴。鼓着双腮静静地听着,眉眼却低伏得似要哭出来一般委屈。
在外面等候的雨孤云见她这副不堪描画的嘴脸出来,立刻猜个大概,笑道:“如何?还不信我。”
龙月儿却把脚在地上狠狠地一跺,道:“我一定要去。便放把火将这大名府烧了我也要去——”雨孤云听她说出这般凶蛮的言语来,不禁惊得瞠目。
和老皇爷及府上一班男丁‘女’眷作别后,金莲上人一边驱马上路,一边暗暗奇怪自己的两个宝贝徒儿怎地只在开始时‘露’过一下脸,然后就再不曾见呢?猛地转瞬明白个大概,暗道一声不好。
龙月儿若真如自己所料行事,老皇爷必要责怪自己管教不周的过失。可此时事情没有明朗,还不知龙月儿如何,该怎样挽救?金莲上人左思右想,没有了主意。
果然不出她所料,龙月儿和雨孤云真的就在赶往离大名府百多里远的万马镇的途中。
其实他二人只比金莲上人动身稍早。但仗着‘精’骑快马,人又年轻有‘精’神,一路奔驰下来,天黑前已经脱离官道,走上崎岖不平的小径。
二人头一遭向这边来,都不熟道路。雨孤云问龙月儿:“是这么走?”
龙月儿初出樊笼,正神采飞扬着得意,点头道:“我都打听得明白,这条路虽然难行,却能赶超到师父的前面。我们且在万马镇等她,给她个大大的惊喜。”
雨孤云听她还是一副小‘女’儿的天真烂漫情怀,忍不住笑道:“惊喜?师父怕不骂死你我才怪。”
其实雨孤云有一万个不愿意陪龙月儿来行此大险。这险不在一路的途中,却在回归之后老皇爷的责问里,教自己如何面对?
可他无论刚硬起怎样心肠,也挡不住龙月儿从后面的温柔一抱和软语哀求。
感受着她初蕾的**紧紧地贴在自己背上的‘揉’搓,闻着她散发出的兰麝芬芳,雨孤云只觉得整个人都似酥麻成尘埃般轻飘。不要说陪她远涉这点小事,就是去屠龙杀虎怕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龙月儿听他应下,自然欢喜,转到前面闹着索抱。
这是两个人从小玩惯的把戏,本不值得惊讶。但此时毕竟都已经长大,叫雨孤云暗暗地奇怪龙月儿怎地不避男‘女’之嫌,还要如此胡闹?
他却不知龙月儿早把一颗芳心悄许,又怎肯吝啬身体的触碰?以为只要是雨孤云,不论如何都无所谓。
更何况二人耍闹到今日,龙月儿也习惯和他亲昵,懒得顾虑其他。只觉得这世间处处寒冷寂寞,唯有雨孤云的怀抱里是最温暖安全的去处,这一生一世怕都再舍不下。
雨孤云任凭龙月儿做主,领着自己向前。
可他却忘了这孩儿还是任事烂漫,不辨东西的懵懂年纪,除了和他的爱恋,能把什么事情认真?二人一路打马,奔驰到星月‘交’辉的深夜,望前面仍是浓重的黑暗,看不到丁点灯火。
雨孤云有些担心,问:“真的这么走?”
龙月儿也不敢再担当,支吾道:“是——吧?且再走走看。”叫雨孤云哭笑不得,带住马匹道:“回头吧,当心‘迷’路。”龙月儿倒乖巧,随他拨转。
可走出一个多时辰,感觉脚下的路不但不见平坦,反倒愈加崎岖。
雨孤云停下抬头望着夜空辨别方向,见北斗七星在左,太白星在后,这一路显然是向东。而去往万马镇应该是多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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