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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牛儿听他问出这一句心里却吃惊,努力回忆,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不过自己自从进到东厂,当了人见人怕的锦衣卫以后,一直都是被别人仰视着,所以认识自己的人多,自己认识的人少。这名禁卫若是在哪里见过自己也不稀奇。
但童牛儿还是装作平静地否认道:“我一个乡下的农户,这是头一遭进城来寻亲戚,从来没有见过大人,大人怎么可能见过我呢?”禁卫还不等想起童牛儿是谁就被封挡回去,也就不再起疑,带领众兵士稀里哗啦地去了。
端木蕊见童牛儿应付得从容,这才放下悬着的心。把半敞的房‘门’关好,笑着对童牛儿道:“你倒是镇定。他若认出你是谁如何是好?这里可没有地方逃走——”端木蕊的话音未落,听‘门’外又响起急迫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再一次被啪地推开,那个禁卫站在‘门’口死死地盯着童牛儿看了片刻,高声道:“你是东厂的锦衣卫,叫童牛儿,是雷怒海的‘女’婿,对不对?”
童牛儿听自己的真实身份被喝破,倒真的惊出一身的冷汗,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遮掩,只怔怔地看着那名禁卫。禁卫从他的神情里已经知道自己所说的不错,立时来了‘精’神,将手一挥,向身后的兵士高声道:“他是阉党的余孽,将他拿下。”
童牛儿没想到自己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伸手抓过横在身边的长刀提在手里,纵身就想往外闯。端木蕊在后面见了自然跟着着急,也把逆龙宝刀从鞘里‘抽’出,跟在童牛儿的身后往外冲。
童牛儿武功虽然一般,但身手却够快,第一刀就砍在那名高大禁卫的肩头,把他掀翻在地,然后踩着他的肚子奔过去。禁卫疼得拼命地哀嚎,还不等挣扎起来,端木蕊又踩上,差点把他的肚子踹破。
在‘门’口站立的这些禁卫都是怕死的,谁也不想把‘性’命搭在这等没什么意思的事情上,以为不值得。所以见童牛儿和端木蕊凶神恶煞似的往外冲,谁也不想阻挡,都哗啦一下子躲得干净,叫童牛儿和端木蕊不费什么力气就逃出客栈。
可还不等二人跑出这条小巷,已经听到后面那些禁卫大呼小叫地喊个不停。童牛儿自然最知道他们的本事,打仗时都是孬种,诈唬起来却一个顶十个。但此时这样的叫喊却是最要命的,可能会招惹别的兵士来抓捕自己和端木蕊。
果然不出童牛儿所料,两个人刚拐入下一个街口,就已经听到后面传来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清脆声音。童牛儿知道自己的这两只脚肯定跑不过那畜生的四条‘腿’,索‘性’停身站住不动。端木蕊见了焦急,拉扯着他道:“大哥你快跑,我在这里挡住他们。”童牛儿苦笑一下,道:“傻兄弟,你一个人怎么挡得住?还是你快跑吧,不用管大哥。”
端木蕊怎么肯撇下他独自求生?无奈只好和童牛儿并肩而立,横着逆龙宝刀在这里等着众官军的马队‘逼’近。当前的这匹马上坐着这人手里提着一条长索,见童牛儿就在眼前,便扬手抖出,要把童牛儿套上后拉倒在马下。这一手段本来是他们惯用抓捕百姓的,从来都百用不爽,因为没有人敢反抗。
可这次还不等他把长索抖出,已经从旁边的房坡上打来一道寒光,正中他的后脑。这人哼都没有,就一头栽倒在马下,把鲜血染红在青石板上。旁边的兵士见了大吃一惊,正要勒马看时,已经从房坡上飞下无数的羽箭,把这些兵士连同他们胯下的马匹都‘射’杀在原地。
童牛儿和端木蕊见了皆惊,不明白怎么会如此。但房上的人待把箭‘射’完就安静无声,一点痕迹都没了。童牛儿和端木蕊‘挺’身翘脚往上面张望,却一个人也看不到。二人无奈,只得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找稳妥的地方躲藏。
童牛儿从小在这京城里‘混’迹,自然最清楚哪里安全。领着端木蕊直接投奔到‘花’儿乞丐的堂口里。这里本就是当年童牛儿走出的地方,因为势力庞大,所以官府极少来查,都惹不起这些不要命的穷光蛋。
童牛儿在当锦衣卫时经常利用手中的权利为这些和他关系亲近的堂口打掩护,给方便,让他们从中捞取好处。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因为早料到会有今日这般的困厄。而童牛儿知道,这些堂口里的兄弟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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