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学堂中的师傅有事,回家去了,只留下对子命学生对了,明天再来上书。其他学生都跑到花园去玩,只有江译塘对着桌上铺的纸摇头晃脑念念有词哼起了平仄,对出了对子他心里是十二分的得意,“成语对成语,天衣无缝,师傅考问,我准得第一!”
正念叨着,同学康晨跟常福进来了,康晨对常福说:“我得了一件宝贝拿给你看。”
常福忙问:“是什么?”
康晨说:“是个钱币,据说是战国时的物件,是古董。”他边说边在书袋里翻找,可是找了半日,最后将书袋翻过来也没找见。康晨急的直抓头,“哪儿去了?”他一回头看到屋里的江译塘,便扬声问道:“江译塘,你看见我的钱币没有?”
江译塘疑惑的抬起头,“什么钱币?”
康晨叉着腰走到江译塘书桌前,“刚才就你一个人在屋里,是不是你拿了藏起来了?”
这明摆着说他是小偷嘛,江译塘气得小脸通红,腾得站起来,指着他鼻子,“你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康晨跳着脚冲江译塘喊:“你凭什么说我胡说八道?”他不假思索,冲口把听来的大人们的闲话都喊了出来,“你父王挟天子令诸侯,铲除异己,陷害忠臣,就是个窃国大盗,你是他的儿子,你自然就是个小偷。”
顿时间,学堂完全静了下来,常福小眼睛瞪得溜圆瞅着他们二人,江译塘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死死的盯着康晨,“你再说一遍!”
常福是个百伶百俐的小人儿,他赶紧去抓住康晨直使眼色,康晨却甩开他,一挺胸一扬脖,“天下人人都知道的事……我说了又怎样。”
怒气直冲江译塘脑门,他不管不顾的扑过去坐在康晨的身上抡着小拳头就朝他脸上打,康晨口中乱嚷,登时间两人打成一团。
这事闹大了!
康晨是驸马康平的儿子,起先康平听到儿子被人打了怒从心上起,不问前因后果就来学堂理论,可得知对方是江译塘,而且康晨说了那番不知死活的混帐话,康平理论的盛气早吓的都丢到爪洼国去了。他赶紧押着康晨来给江译塘赔不是,可江译塘谁也不见,紧关着学堂房门,门前十几个仆人一刻不停的念经般的求告着,可他就跟没听见一样不应声,但凡谁要推推那两扇门,里面就会传出一声呵斥,“不许进来!”
学堂里的管事怕事情闹大了,自己也不干净,只得同康平一齐来央告江译塘的大仆人董宁想办法,董宁见着这些人心里就有气,想着“小爷这样闹一闹,吓吓他们也好”,可是又怕江译塘万一出点儿意外,他们一干仆人还不得个个灭了九族了!待要打发小子回去王府禀告,又恐小子嘴里糊涂,说不得亲自走一趟,他急急匆匆的出了学堂,顶头竟遇见白灵芸坐车而来。
白灵芸掀起车帘看到他,“董大哥,你这火烧眉毛的,要去哪儿?”
董宁急的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白灵芸听了冷声道:“外人欺侮,你是做什么的!只会往主子身上一推了事?主子知道能饶了你?”
董宁一时没了主意,忙问:“芸姑娘说这事该如何了局?”
白灵芸淡淡说道:“咱们先查清楚那个钱币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顿饭的工夫,正在众人急得团团转,白灵芸来了。她目不旁视的走到江译塘的房门外说道:“小爷,我是芸儿,芸儿进来喽!”她推开门进去,江译塘缩在桌上,抬眼见到白灵芸,怔了怔,“芸儿?”随即他小嘴一撇,眼泪一颗一颗的滚出来了,从桌上一蹭一蹭的下地,声音哽咽,断断续续的说:“芸儿……他们欺负我……”
白灵芸俯下身平视江译塘的眼睛,问:“小爷就任人欺负了?”
江译塘小声哼着,“我打他了。”
白灵芸又问:“打赢了吗?”
江译塘扬起脸,“当然了!”
想到康晨那孩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站在外面,再看江译塘虽衣服被抓破了,可脸上却没见伤着。白灵芸忍着笑,问:“咱都打赢了,干嘛还把自己关起来啊?”
江译塘略略有些忸怩的低了头,“康晨说他的钱币丢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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