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索贿加勒索的意思。
谁知老隋还没有说话,苗小娟就闻声飘了过来。
我忘了,在我们家不能谈人权和法律有关系的话题,否则受益和受害双方都将受到苗小娟的严厉制裁。
“索贿?”她用周家口岩洞里肥硕的蝙蝠气浪,铺天盖地的把我们俩个男人罩住在怀里。
“你们谁和谁要了什么?都给了什么?是不是我管辖之外的?还是我没有来得及编入家规的?”
本来想要说话的老隋也感觉到了危险,将手上的车自动的举起来说:“豆豆说输棋的人今天不用做家务了,结果我输了。”
老隋的头再一次被苗小娟抚摸了,一旁的我咬牙切齿的表示嫉妒。
此后,我也终于知道老隋的秃顶除了是聪明绝顶,还有就是被爱情滋润过剩导致的。
那天晚上,我在厨房里背下了什么是勒索和索贿,也朦胧的感觉到了队友是抚摸的不是坑的。
现在的我还是紧紧的拉着老隋的手,祈求的看着他的桃花眼,老隋真的把计算器拿起来。
“你买机票干嘛?咱家好像最近没有计划去那么远地方旅游的。”老隋拿着计算器,手还没按下数字就起了疑心,他口气里有意无意的刺探我。
我感觉到他口气中好像不在意我此时的目的,我自顾自的盯着奶香的纸卷,错过了老隋的眼神,还有他的嘴角和桃花眼的抖动。
“啊,我就是想啊什么事都得有个计划,你不是老说凡事都要有个预留空间吗?”我说着话,手就落在了纸卷上。
“咦?这是什么?可以观赏一下吗?”不等老隋拒绝,纸卷就被我期待很久的欲望“轻车熟路”展开了。
我上大学的时候,依旧会在午休时记起老隋那天中午的模样。
他一脸的桃花朵朵开,握着一根一米长的绳子,笑眯眯的等着我在七米以外的陷阱里求救。
那张仿佛带着奶香的纸上都是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每一条输出和输入都标上了一个数字,数字后面的单位是明晃晃的一个元字。
我睁大复制老隋的桃花眼,仔细的看那些数据上的名头,《通话记录罚款单》……
我颤抖的声音问他:“老隋,您是我亲爸不?”
老隋紧忙的点了他的黑发寥寥无几的头,由于他表现的过于积极,我突然感觉到了我的个头不再需要他坐下就能看到他的发顶了。
“您还知道啊,那您这打进来的电话怎么比打出去的还贵几分钱呢?”
“哦,你妈说介于你现在的学习成绩,给你一个警告似的奖励。”
听到奖励这两个字,我一时忘了这事和我的直接关系,和我小金库更是直线相通的关系。
“你没有主动打电话是你定力足,没有打破你的恋爱法则。至于为什么是警告呢?毕竟是打进来的电话多,这个错你得自己负责。”
老隋的言外之意,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老隋说完事最后露出的表情让我很感动,他温柔的轻轻抚摸那张一直就没有奶香的纸,那个甜蜜像似抚摸我一样。
我怯怯地说:“可是,那些我都没接啊,那也算吗?”老隋眨了一下眼睛表示了算。
我还是怯怯的站着,低下了头,腰杆不直留的看着老隋。
“很多吗?”
老隋点点头,又做了一件感动到我按下就要离家出走念想的事。
他佝偻了一下胸,伸手从内衣里头的口袋掏出了一张蓝灰票票,用两手抚平褶皱,带着他的体温放进书桌上一直保持沉默的奖励盒。
“不算今天的奖励,你还需要拿出来17·77元。”老隋把脸上的桃花散去,露出心疼的神色看着我,想要把此时的我抱进怀里。
我拿起计算器,对着那张纸,乒乒乓乓的计算,脑子里勾勒出毛羽彤画的学习思维导图。
老隋疑惑的问我:“你算什么?”
我不抬头的说:“我算东西,算算怎么那么多的七呢……”
“哦,你妈说不管算完后是哪个数字,都要写上七的。”提起苗小娟,老隋又恢复了一脸的桃花。
我仿佛看到了密密麻麻的鸽子,带着哨声冲向蔚蓝的天空,然后铺天盖地的遮住太阳和空气。
我的周围一片雾气蒙蒙的蓝灰,蓝烟里我伸出看不见的手,还有分不清裤子还是裙子的腿。
我是一条鱼?对,我明白了早上那个梦境,我是一条蓝色的鱼,一张一翕的张着嘴,那些脚步声就是追捕我的。
看到我一脸的惊愕,老隋贴近我的脸说:“儿子,我偷偷的漏算好几个通话记录呢。”
太阳就在老隋话音落下时露出了笑脸,我和老隋又有了共鸣,四只桃花眼让书房提前进入了春天。
后来,我要上大学离开家那天,在要进候车室时,老隋给了我一个小记事本。
我翻了两页,老隋的笔迹很俊秀,笔记上记的都是我每笔的收入,每笔收入的后面都有一个笑脸,笑脸很像送我的老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