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和水泥路中间的空地,挖一种叫婆婆丁的野菜,根本不去管我的家庭作业。
在我老妈心里,我能闭嘴不问问题,已经是够新奇和惊奇的啦。
至于宠物,只有老隋眼里的苗小娟才是,我充其量算是一个赠品,宠物使用的赠品。
我蔫蔫的想着站到哪里才能抓只小鸟,想要证明那个一直不动的人,是在抓鸟。
那个帐篷里的人走过来,他站在我家阳伞那里,挡住一丝凉风,也让风里有了不祥之兆。
老妈和老隋眉来眼去的挖着野菜,在装满一个小袋子时,才发觉没有听到我的惊奇问题。
他们在周围巡视,大声的呼喊,甚至去稻草人脚下水里翻找,他们以为我会像稻草人躲在水里,然后在生长。
老妈那天在那条河水里跑了好几个来回,忘了自己身体不适。
最后,再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帐篷里发现了我,我被喂了一颗安眠药,被一堆衣物掩盖住,已经睡得很熟。
老隋告诉我,我是被帐篷里一个智力有缺陷的人骗过去的,吃了他家人给他的安眠药,那个人以为我是一个洋娃娃。
他家人在老妈责问下,把躲在帐篷角落那个人叫出来,那个人指着因为气愤,脸色潮红的妈妈,狂躁的拍手跳脚喊叫,大娃娃,大娃娃。
老妈回到家那天就给我订了一条,不得和陌生人说话,不得吃陌生的东西,不得相信陌生人给的地图。
老妈说我的时候,凤眼里全都是雾气,她两条立起来的眉毛样子就像飞起来的蜻蜓翅膀。
被老隋扶着进卧室的老妈,脸色苍白,左手捂着肚子,右手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
我躲进房间,抱着大熊,鼻子紧紧的皱了好几下,眼泪淌在大熊身上。
过了一会,老隋轻轻地敲敲门进来。
他手上端着一杯热牛奶,走得很快坐在我身旁,看着卷曲成一条虫子模样的我,眼睛里酸酸的,他把手放在我后背上,轻柔的上下摸索,他的手又宽又热乎,比老妈怀里味道还舒服。
“儿子,还生妈妈的气吗?”老隋问我,我点点头,摇摇头。
我不是生妈妈气,在看到我老妈苍白的脸色时我就后悔了。
“老爸,那个人说他那有小鸟爱吃的东西,还说我吃了那颗糖豆就会有小鸟喜欢我,其实我只想躲在那一会,让你们着急一下。”我抽咽着解释,躲进老隋的怀里,使劲的抱住他,他的怀里有老妈的味道。
在我迷迷糊糊时,我问老隋:“老爸,为什么不得要陌生人的地图啊?”
老隋噗呲儿的笑了,这一条的确让他也摸不准。
老隋想了一会儿,告诉我,可能是怕假地图把你骗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你就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着时感觉到老隋的手又摸了我的头和后背好几下,只是觉得老隋怎么会有老妈身上的味道,还那么浓。
老妈因为我的事生病了,老隋给她做了好几天红枣小米粥,配了红皮鸡蛋。
然后那条三不准就被老妈融合到至今,我的高考十八条管控之一。
老妈在我愣神的时候,竟然笑了,还很开心的样子,她伸手拉过去一直帖我身边站着的老隋,温和凤眼眯成缝,声音里甜腻的说:“老隋,你今天和豆豆下棋,没有玩什么红利呀现金惩罚吧?”
老隋桃花眼扬起来,脸上堆满了褶皱,很骄傲的说:“没有,我们现在下棋不带输赢惩戒的,只有奖励。”
老妈眼里光芒闪烁看他,拍着他的手,很满意他的回答,她忘了还有一个我没有问,一面之词就相信了我的队友。
两个人满足自己的自演自导的走回屋,还把房门关得紧紧的。
我在客厅里孤独的打扫卫生,把干活声音降低到极小,生怕老妈听到,又会出来给我一个出其不意的附加条规。
这份劳动是老隋今天中午伤心时,我答应他的自罚。
我真有点怀疑,我到底是不是他们生的,到底有没有遗传到二叔的智慧。
我甚至都怀疑,老妈举起来的信号枪里的弹药是不是换成金属的。
我还怀疑今天的晚自习,是不是老妈怂恿老班的主意,用这种方法检验我和毛羽彤是不是真学习了。
是怕我天天惦记001314,还是怕我叛逆酸涩青春没有按照他们的规划成长。
这一天的成就从一百天的倒计时开始,到了一百元结束。
摸着从奖励盒里取出来的粉色一百元,感觉有些彷徨,不真实的想要掐一下自己。
脑海里也想起乔钺给我的地图,他没有走出去,是不是就因为拿的一张盗版的地图。
而这个地图恰好又给了我,这也是不是一个坑呢?
我在沉思中,摸索我的小金库,看见一条闪闪发光的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