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二娘。”
二娘?!这又是在闹哪样哦!
沁阳走到刘氏面前,目光落在那年轻女子身上:
那是个看起来年纪和她相仿的女子,她穿着一身桃色旗袍,长得也不是特别美,可身上自有一种独特的韵味。
尤其是她笑起来时,脸颊上的两个梨窝若隐若现,让人见之可亲。
“太太莫要折煞了奴……”年轻女子声音柔美,完美诠释了女人是水做的,她朝沁阳行了一礼,“见过大夫人。”
沁阳侧了侧身,并没有受她的礼,她摆了摆手,“不必多礼。”
在年轻女子身侧,还站着一位抱着孩子的仆妇,那孩子瞧着也就和她娘家侄儿团团差不多大。
沁阳故作不知地看向孩子,“母亲,这又是……”
尽管刘氏面上已努力在笑,可那笑还是太过牵强僵硬,“哦,这是你三弟。”
“三弟?”沁阳忍不住惊讶,捂着嘴低呼了一声。
正在这时,院外又匆匆走来一人,他一进来便紧张不已地走到年轻女子面前,“欣娘,你没事吧?”
欣娘摇了摇头,正要说什么,旁边突地传来惊天动地的哭声。
仆妇抱着的孩子一见来人,双眼顿时变得眼泪汪汪,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爹……爹……”
陈如海瞧了心疼极了,从仆妇怀里接过孩子,心肝肉地叫了一通,“宝贝儿不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爹给你……”
沁阳蹙了蹙眉,小孩子哭起来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她定睛一看来人,原来是公爹陈如海回来了,她再一扭头,刘氏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
刘氏气啊,她还什么都没怎么着呢,这个杀千刀的,在他心里自己就这么恶毒吗?
她的琛儿和瑜儿,陈如海从未抱过,说是抱子不抱孙,如今这抱在手里的难道是孙子不成?
刘氏越想越气,脸色肉眼可见地惨白起来。
“母亲,您没事儿吧?”沁阳瞧见刘氏气得浑身颤抖,想起大夫所言,连忙上前搀扶着她,心想刘氏可别又气出个好歹来。
陈如海听到沁阳的惊呼,这才想起发妻也在这院里呢,老脸一红,扭头看向刘氏。
这一看他着实吃了一惊,这才两三天未见,刘氏怎么瞧着生生老了好几岁似的:
原先保养得宜的脸上已有了明显的细纹,头上也隐约可见星星白发。
“惠兰,你……”陈如海想说什么,可大儿媳也在,院子里仆人这么多,他又拉不下面子来。
“父亲,母亲她人不舒服,你可别让她生气,不然……”沁阳和刘婆子一左一右扶着刘氏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
刘氏只觉头晕目眩,眼前一阵阵发晕,她浑身无力地歪在刘婆子身上,有气无力地道,“老爷回来了?”
“惠兰你这是怎么了?”陈如海到底和刘氏夫妻多年,虽有了新欢,可对发妻也是有感情的,见刘氏如此,他将孩子递给欣娘,忍不住上前关切得道。
沁阳站在一旁,眼角余光瞄了眼那个欣娘,见她抱着孩子耐心地哄着,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似的。
这欣娘也是个厉害的,看来以后家里肯定热闹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