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了他这件事情,才使她的名声得到了受损。
他知道外面的声音有多难听,赵义在王府里又有多么的难堪,他也知道赵潇和赵典又有多恨他,但他真的是,心力俱疲呀。
平日里在王府还可护着赵义一二,出了去以后,赵典对他动手的事情,他却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手心手背都是肉,对于赵典和赵潇,他难以狠得了那个心去收拾教训,王妃死不瞑目的神情还在他脑海里紧紧记着呢。
他看着自己这个最心疼的儿子,他是个武夫,向来不是很爱笑,也只有对着他时,才会露出一点笑意:“你来了,怎么又转身要走?是有什么话,想跟父王说吗?”
赵义说道:“没有,就是想父王了,过来看看您。”
赵玞看着他,他今年也十九了,人长得容华出众,若不是因为他是庶子,因为这王府里的糟心事,不知道这京城里会有多少的女子会心慕于他。
他叹了一声,问道:“你想娶妻吗?”
赵义愣了一下,他看着父王,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他微微摇了摇头。
赵玞也只是问一下罢了,赵典现在把王府闹成这样,又有哪个女子愿意嫁过来。
“父王要保重身体,我先回去了。”
赵玞点了个头,锁着眉头看着他转身走出去。
时正中午,赵义走到花园里,走到九曲桥,他缓缓地走着,看着底下的池水,便是幽幽叹了一声。
这样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父王年迈,他不能随意出走,而赵典却又不肯放过他,哭声闹声,这王府里哪里能有清静的日子可过?
他正出神地想着,却忽然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声音。
赵义抬头看去,可一看,脸色就变了,他连忙抬脚走了过去。
“快走!不老实可有你好看的!”
奴才推了一下手里扭着的女子。
这个女子不是谁,正是上元节时得了赵义帮助才逃出郑王府的裴云衣。
“等等,”赵义急步跑了上来,拦住了正要押着裴云衣去的两个奴才,“这个女的,你们为什么要抓她?”
“二少爷,这位就是之前逃跑的那个女的,世子找了好些天,这不,才刚抓到,我们要送到世子房里去交差呢,可害苦了我们了!”
裴云衣看着赵义,她眼眶通红,她想扑上去,可她又怕给他惹麻烦了,只好用眼神来跟他求救。
“快走!”
两个奴才又推着裴云衣往前去,裴云衣一边身不由已地走着,一边却是不停地回过头去看赵义。
赵义握紧了双拳,他缓缓转过身,可裴云衣跟他求救的眼神,却让他印象深刻,他忘不掉这眼神,却又没有办法能救她出苦海。
他无力地走出了王府,来到了人声热闹的街道上,周围都是闹嚷嚷的,他看着这热闹,便是轻叹了一声,所以他走进了一家酒楼里,他必须要借酒才能暂时忘掉这双眼睛。
曹若昀来到了沈家,到了沈鸿的房中坐下,两人叙了一番话以后,沈鸿见曹若昀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便也就斟酌着问了一下。
曹若昀看着沈鸿,如果昨天不是有她,那乔惟升一定早就走远了。
“昨天的事情,多谢你了。”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为了一声感谢,曹若昀看着明艳如花的沈鸿,心里却是明白的,她并不需要一声她的感谢,因为她明白她的心,就跟她的一样,她也不需要靖远的感谢,永远也不需要。
沈鸿看着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小事一桩,只是不知道,乔二叔为什么要对你下药?”
曹若昀听了冷笑了一下,“他为了逃走,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若不是想着杀了我不便,他怕是也能狠得下这个心来。”
沈鸿被她这话吓了一下,脸色也有些微微变了。
她有话想要问,但又不知道合不合适,毕竟问曹小姐乔靖远的私事,虽然只是出于关心,但曹小姐想必也会介意。
曹若昀看着她的神色,也能多少猜到她的意思,便是又含笑道:“沈小姐,我很感激你,一直这样地帮着靖远,但是以后,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靖远的事情了。”
沈鸿有些尴尬,张嘴想说话,曹若昀却不管她,继续说道:“不瞒你说,相信你也能多少猜得出来,这靖远的二叔确实是对靖远很重要,我已经让他把话都吐出来了,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管将来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靖远,他生,我陪他生,他死,我也一定不会活着。”
沈鸿看着她没有说话。
曹若昀的眼睛里迸发出的那种无论为乔靖远去做任何事情都不会退缩一步的眼神实在是令她感到动容,换成是她,她扪心自问她不能轻易做到这样能坚绝不顾一切就跟着一个男人走的决心。
“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子,我也知道你光明磊落,但因为往后的事情,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险,我不愿意你为了我们而冒险,你有你的路要走,我们不能连累了你。”
沈鸿听得一愣,她原以为,她说这些话,只是为了让她不要再接近乔靖远,可现在听这话,怎么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曹小姐,我能问一声,这乔二叔说了些什么吗?”
曹若昀笑道:“这些你不必知道,这是我跟靖远的事情了,好了,今天我也来看过你了,也给你报了平安了,我就先回去了。”
沈鸿站了起来,曹若昀含笑道:“不用送了,我自己出去就好。”
她说着转过身,便是挺直了背而去,只留给沈鸿一个坚强的背影。
沈鸿站在那儿,回想着刚才曹若昀说的那些话,又毫无头绪,她既不知乔靖远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他二叔,也不知道他二叔到底对曹若昀说过些什么。
她明白曹若昀的意思,明天是乔靖远考完第一场出来的日子,她是不想她去见乔靖远,她想让她远离他们之间将来要做的事情,这些事情如她所说,也如她所感应到的,也许会危险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