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一个多月都没碰过棋子。
终于有一天,他说要和那个姓陈的女孩私奔,去法国。这件事情他只告诉了我,秀夫说他唯一遗憾的事就是在法国找不到陪他下棋的人。”
“后来呢?”
老人伸出左手。小指和无名指残疾。
“那些黑道分子逼问我秀夫的下落,砸断了我的手指。我的胸口上也还留着疤痕。我没有告诉他们。”
木谷和顿了一下。
“但秀夫还是被抓回来了,他没能在法国小镇度过一生。
那是我和他最后一次见面,下的最后一盘棋。当时下着大雨,我们在棋室中听着暴乱的雨声。秀夫第一次赢了我,却恳请我杀了他。”
“后来秀夫死了,我不知道他是哪天死的,我也无法去吊唁自己的学生。没有人发他的讣告,他也没留下子女。
但秀夫曾告诉我,那个姓陈的法国女子,他唯一的真爱,怀有他的孩子。他给那个孩子起名为上杉越,秀夫希望自己的儿子不像他那样窝囊,能翻越世间一切的山岳。
这就是我这个老头子全部的故事了,罗先生还满意吗?”
罗隐点头,将相册还给老夫妇。他盖上装钱的箱子,转身就走。
“这么感人的故事,谈钱太伤感情了。”
木谷和:?
“开玩笑的。秀夫的儿子后来怎么样我还不清楚,但他的孙子孙女都过得不错。”
“罗先生,其实你很有围棋才能的!要不要来学棋?”
“这个棋盘小了点。”
罗隐踏出了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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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秀夫要是看见这货,能把棋盘怼他头上。”
罗隐和风间琉璃在由衣居酒屋吃着烧烤,观察着沙发上的老男人。
五十多岁的样子,头上裹着拉面师傅的那种头巾,还保留着三分帅气的老男人搂着这家店的老板娘佐藤由衣。老年拉面店老板和居酒屋老板娘焕发第二春,听起来像是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
到底是什么样的奇葩,才能缩在东京的一块角落里安心吃着租子,在居酒屋吃老板娘的豆腐,任由各种小丑在东京这块旮旯搅风搅雨?S级的血统,上杉秀夫之子,最后一个正常诞生的皇上杉越。
“包场!”
风间琉璃将长刀插入桌面,刀刃嗡嗡作响。客人们在突然爆发的恐怖威压中逃出居酒屋,上杉越居然也抛下了老板娘由衣,但风间琉璃已经锁住了门。
想找到上杉越,有点难度,但还算轻松。罗隐查阅了东京各块地盘的情况,就这儿治安奇好无比,每年还不用交保护费。
再顺着这块地的所有权进行搜索,顺藤摸瓜就找到了这个不存在的皇。主管这块区域的犬山贺估计心知肚明,但一直帮忙隐瞒着。
“上杉越先生,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您有兴趣听我说说吗?”
罗隐悠然地坐到上杉越面前,饶有趣味地看着拉面师傅。
“一个秘密,换一个人的信息。”
上杉越却明显没跟上这边的节奏。“由衣,由衣是你怀上了吗?你怎么没跟我说......”
一杯清酒浇在了上杉越头顶。
“你是不是出去和其他女人鬼混了?!多鹤,富枝?千代子吗?”
风间琉璃敲晕了发飙的老板娘由衣。这个爹,或许不认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