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的贾蓉敢说这话,贾珍少不得要痛打一顿,让贾蓉吊死给他看看。可现在,贾珍迟疑了,因为他能明显感觉到贾蓉不是在虚张声势,他是真的会这样做。
而这一发现,也让贾珍越发恼怒,反了,现在不仅忤逆他,还敢威胁他了。
“好!好!咱们蓉大爷硬气了,了不得啊!”贾珍看着贾蓉咬牙切齿道,眼里狠厉,“从今儿开始,你休想再从府里拿一个铜板,这府里也没人再拿你当大爷,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贾珍没再对贾蓉动手,这府里是他当家做主,有的是法子惩治贾蓉,小畜生,还敢跟他犟。
贾蓉嗤笑,这贾珍就想看他跟狗一样向他乞怜,这种父亲,去特么的。
什么阴损招数都往自己儿子身上使,让宁国府的人都针对他,以为这样他就会怕吗,尽管来吧,真以为他很稀罕这狗屁大爷的身份吗。
最好就是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再轰他出贾府,一了百了,不知道省他多少事。
可惜,宁国府嫡脉就他一个,贾珍但凡脑子没进屎都不会这样做。
脸已经撕破了,哪还用得着上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贾蓉看都不敢贾珍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看着贾蓉目中无人的态度,贾珍眼神冰冷,要不是他就这一个儿子,他非得活活打死他不可。
没防备之下,生生挨了一茶杯,这滋味还真不好受,贾蓉用袖子捂着头,脸色阴沉,贾珍下手可不管轻重,他只顾自己顺心。
刚才他要不镇住他,下一个砸他头上的指定就是贾珍左手边摆着的瓷瓶了,那玩意砸下来,失手打死他也不是不可能。
这种没有人权,被人肆意掌控的生活,贾蓉从心里厌恶,如果说之前他只有六分想改变的心,那么现在是十分。
贾珍也好,贾府也罢,既然你们不行,也就让我来。
“大爷,你怎么流血了,宝珠,快去叫人请大夫来。”
贾蓉本想避开秦可卿,但他没有想到秦可卿在院门口等着他,看着秦可卿着急担忧的面容,贾蓉冰冷的心里有些安慰,好歹还有她是真的关心他的。
“没什么大事,你看着吓人,其实就磕了个小口子。”贾蓉朝秦可卿笑道,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是不是因为下午的事,公公罚你了。”秦可卿咬着唇,内疚道。
知道秦可卿误会了,贾蓉拉着她往屋里走,外面风大,秦可卿穿的又不多,也不知道在这里等了多久,纤手一片冰凉。
“不是因为下午那事,你也知道他惯来心里不痛快,就爱拿我撒气,今儿个也不知道他打哪生了闲气,就让人把我叫了过去,我没如他的意,这不就挨了一下。”贾蓉对秦可卿说道。
至于贾珍觊觎她的事情,贾蓉不会让秦可卿知道,也不能让她知道。美貌不是女人的罪过,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会把错都推在女人身上。
“那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秦可卿语气有些责怪,小心的给贾蓉擦洗着脸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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