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官员不是个体,他背后都有依附的势力。
所以既然要大动,那肯定是整锅端,一时之间,人心惶惶,都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即便是太子,那段时间都缩着尾巴做人。
混乱之极,自是免不了有人趁机作妖,不知道有多少是无辜丧命的。
“要我说,皇上那事着实做的不厚道,他……”
“侯兄,慎言。”贾蓉睁开眸子,肃然道。
反应过来自己在非议君上,侯举的酒瞬间激灵灵醒了。
好在这包厢里就他们几人,若是叫旁个听到了他刚才的话,加以运作,别说他自己,就是修国府都要面临灭顶之灾。
气氛一时有些凝固,崔禄见状,端起酒杯,“逸之,来,接着喝。”
略过之前的话题,不一会儿,包厢里重新热闹了起来。
“逸之,差点忘了要与你说的事了。”侯举一拍脑袋,“锦安伯府你应该还记得吧,那个甘宏业的手让你给废了。
两嫡子,一死一残,锦安伯府只怕会跟你死磕到底,你如今回了京城,还是要小心一些。”
锦安伯府啊,贾蓉眸光流转,就是他们不找上来,他也得寻他们算账。
迫使他离开京城,锦安伯府可是出了大力。
直喝的几人东倒西歪,栽倒在桌子上,这场酒宴才散席。
让人把侯举、崔禄、李宏分别送回了府,贾蓉揉着太阳穴,依靠在马车后座上,这一不小心,喝的有点多啊。
一回府,贾蓉就要往院子里走,在二门,让人给拦了下来。
“大爷,你可回来了,老爷等着见你呢。”
老爷?贾珍?贾蓉嫌恶的皱了皱眉,贾珍找他绝不会是因为好事。
回来的当天,贾蓉是有往宁国府拜见贾珍的,但那会贾珍花天酒地,喝酣了,随手让人打发了他,贾蓉也乐得如此。
不想,他今晚特意让人叫他过去,这是又在打什么主意?
眼帘微垂,贾蓉一路往宁国府去。
“不知父亲叫我来,是什么事?”贾蓉面容平静,浅淡的开口。
这副姿态,让贾珍眉心蹙起,真是叫人越看越烦心。
想到要同贾蓉说的事,贾珍忍耐了性子,“你在那边府里,也待了这么许久了,到底是宁国府的大爷,瞧着像什么话,找个时间,搬回来吧。”
原来就是与他说这事,贾蓉好笑的看着贾珍,这是还没忘惦记秦可卿啊。
也是可悲,儿子在外面两年未归,头回见面,不是关心他过的好不好,而是惦记人家媳妇。
太尼玛恶心人了,什么玩意,忍着一拳打死贾珍的冲动,贾蓉眸子微敛,“父亲说的是,我寻个机会,就同老太太说。”
眼里的嘲讽之意一闪而逝,说?不可能的事,慢慢等着吧。
见贾蓉应下了,贾珍显然很满意,犹如施舍一般,贾珍简单的问候了贾蓉几句,随后把人打发了出去。
从贾珍那里出来,贾蓉眸子转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就这么急着下线?
回来梨棠院,看着屋里跳跃的灯苗,贾蓉心下回暖。
秦可卿坐在炕上,做着针线,神情温柔,容颜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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