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学士这是恼了,江荫惨了,众人心说,谢大学士这明显是要让江荫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江荫这样乱咬人,也合该如此。
不然,每天不是这个攻讦那个,就是那个攻讦这个,谁还敢放松下来,岂不是人人自危。
随着谢居延出声,现场又是一静。
众人都知道江荫所说的舞弊站不住脚,但只要他本人咬死不松口,这屎盆子就是扣了下去。
情况没查清之前,贾蓉这状元还真不能落他身上。
“皇上,臣附议谢大学士!
舞弊一事,绝无可能发生在他身上,江侍读如此污蔑,合该严惩!”
佥都御史王席直出列高声道。
“臣附议!”太常寺少卿出列。
“臣亦附议!”光禄寺卿出列。
……
接二连三有朝臣出列,有的是谢居延的门生,有的是素来关系不错,有的是向谢居延卖一个好,有的是认为攻讦之风不可起。
大半群臣都出了声,基本可以肯定江荫凉了。
他本人也深知自己完了,从他开口指向谢居延舞弊,他就知道自己完了。
但没办法,他就是一颗棋子,下棋的人让他走这一步,他没得反抗,咬着牙,也要把最后一步走完。
“皇上,臣一心为社稷,谢大学士位高权重,旁人惧他之势,但臣愿以死谏,舞弊,非同小可,势必会影响我大雍国祚啊!此乃外臣乱国之像!”
“求皇上严查!!”
疯了!江荫真是疯了,形势都这么明显了,他还要不要命的扑到谢居延身上咬一口。
他现在叫嚣的越狠,后面下场就会越惨。
众人心里摇头,平日也没见江荫这么会作死。
只有少数几人,朝庾征看去一眼,暗暗蹙眉,这种做法,委实太脏了。
疯狗一样,纠缠的让人厌烦。
现在这情况,就看永治帝怎么决断了。
永治帝高高在上的在群臣面上扫过,眼神平静,让人无从去猜他的心思。
“皇上,耽搁很久了,外面都还在等着,该误了时辰了。”
这个时候,礼部尚书突然出列说道。
众人心里叹息,传胪大典不能中断,江荫往死里攀咬,贾蓉,可惜了。
“既如此……”永治帝眸子微动,平淡的开口。
……
“听雨,怎么过来了。”
范承在院里煮茶,见虞听雨走进来,笑道。
“心里不太安宁。”虞听雨朝范承见了一礼。
“坐。”范承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朝虞听雨声音和蔼道。
这要让贾蓉瞧见,少不得要撇嘴,老头子就从来没对他和颜悦色过。
花着他的钱,还一副债主样。
“范叔,庾征只怕会污蔑贾蓉舞弊,这是对科考士子最致命的打击,在传胪大典当天,贾蓉无论如何辩解。”
“只要举报之人不松口,他就势必要接受调查。”
“状元突然换人,定会引来非议,情况对贾蓉极为不利。”
“您、是否……”
后面的话,虞听雨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就是问范承有没有提前做好应对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