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忌惮地在宫里喝酒。
夜色宁静如水,皎洁的月光犹如一块透明的面纱,轻轻地铺在大地上。一阵阵夏夜的凉风吹来,夹杂着花草的清香,但却丝毫不能抚平萨布素心中的忧郁和失落。
说起来,过去的萨布素,也曾经是一位拿着短刀就能斗熊搏虎的勇士,可惜在去年的大凌河之战里,他不幸先是左眼中了一箭,然后右腿也挨了一刀,从此成了独眼龙和瘸子,身子骨也虚亏了下来。再加上萨布素的年纪也比较大了,所以,当其他人兴高采烈地分批涌进山海关,到汉人地界上去过好日子的时候,萨布素却被主子留下来看家,于是只能眼巴巴地听着南方的一个又一个捷报,满心都是羡慕和眼馋。
“……唉,老啦,真是不中用了。家里那三个小子也真是的!进山海关都快一年了,居然不知道让人给自家阿玛捎些好东西回来,亏得我过去每次出征去抢东西,都没忘了留给他们的份儿……”
几大口马奶酒下肚,已经年岁不饶人的萨布素,立刻有了些微醺的感觉,随即想起正在大汗麾下效力的三个儿子,不由得嘟嘟囔囔地嘀咕起来,“……等那几个不孝的小子回来,非得教训他们一顿不可……”
然而,正所谓酒入愁肠愁更愁,无论他如何发牢骚,也改变不了某些悲哀的现实。
没过多久,萨布素就将一袋马奶酒喝掉了大半。正当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想去往酒袋里兑些凉水,好多喝一会儿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声响——下一刻,萨布素的额头上就绽开了一朵血花,整个人扑倒进了花丛中,手中的酒袋也当场跌落,潺潺的酒水流淌了一地。
下一刻,本应空无一人的凤凰楼内,却悄悄出现了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身影,每个人的脸上都涂着黑色油彩,头盔上则加装了夜视仪。为首的队长正举着一把附有消音器的狙击步枪,在观察了一番周围地形之后,便对着头盔附带的无线电话筒,低声汇报说道,“……发现目标一名,现已确认清除,请指示!”
“……很好!继续扩大侦察范围,清除皇宫内所有目标,不留任何活口!收到请回话!”
“……收到,明白!”那位队长如此答复道,同时向身边的特战队员打了几个手势,诸位久经训练的特战队员们,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各自猫着腰分散开来,消失在了深沉的夜幕之中……
而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迷彩服战士,还继续通过凤凰楼内的【随意门】,从海参崴基地进入盛京皇宫。
又过了两个小时,在确认了整个盛京皇宫内的活人都已经被狙杀击毙,而各处宫门也全部被控制住之后。特战队员索性将【随意门】移出了相对狭隘的凤凰楼,摆到了大政殿和十王亭之间的空旷广场上。
接下来,一队队来自五湖四海,却统一穿着迷彩军装的士兵,便通过这座【随意门】鱼贯而出,借着天际边渐渐亮起的熹微晨光,好奇地打量着这座女真人的皇宫。但也有不少士兵咬牙切齿、满脸恨意,显然是过去跟女真鞑子有着血海深仇——海参崴穿越集团招募的士兵,有很多都是逃亡的辽东汉民……
再接下来,当盛京城里各家各户饲养的公鸡,仰起脖子发出清晨第一声初啼的时候,伴随着一串嘹亮的冲锋号角,盛京皇宫的各处宫门也轰然开启,让死亡和毁灭的滔天狂潮,在一瞬间就席卷了整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