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献祭结束 何人与我立黄昏（万字更新求订阅！求月票！）

    当然，秦寿也不会彻底封印自身，他给封印留了个后手。

    只要神域，神国，本体三方面有任何一方被攻击，封印就会瞬间自动破除，那时本体自然可以出手应敌。

    至于信徒什么的，秦寿则没多管。

    还是那就话，信徒哪有自身重要。

    安排好一切后，秦寿便将所有意识投入到了那个位面之中。

    ————

    “你好，我叫克洛诺斯。”

    清晨，峡谷，秦寿看着眼前仿佛集中了一个诸宇宙所有灵气的女孩，面露笑容。

    “我穿越了无尽空间到此，好似只为了与你相遇。”

    他对自己眼中的灼热没有丝毫掩饰，在下定决心开始，他知道，眼前的女孩只能属于自己。

    “我，我叫艾薇儿。”

    好似受不了秦寿灼热的目光，举着弓箭做瞄准状的艾薇儿放下弓箭，脚跟互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听到这如百灵鸟一样清脆的话音，秦寿脸上的笑意更足了。

    晨光落在他那白皙的脸上后又被曲射而出，就好似他整个人在往外散发着明亮的光芒，如神如圣。

    ————

    黄昏，与世隔绝的部落之中。

    秦寿扛着一只比他大五倍不止的棕熊，走在部落间泥泞的小道上。

    部落中的小精灵不断在他身边跑来跑去，偶尔还伸出小手扯一把棕熊的毛发。

    “啊~”

    尖叫声突然传到了秦寿耳中。

    伸手接住爬到棕熊身上，又因为颠簸而掉下来的小不点，随后将她递给了一个紧跟在自己旁边的半大精灵。

    “柯尔，看好你妹妹，这么小就这么调皮，小心以后没人要。”

    “好的，克洛诺斯大哥。”

    “去告诉族人们，明天晚上开篝火晚会，大家一起把这只大熊吃了，”

    揉了揉柯尔的头发后，秦寿便让其带着小伙伴去通知族人了。

    “艾薇儿，来看看我今天的收获！”

    跨过泥泞的小道，秦寿背着大熊走到了两颗并排生长的巨大榕树之下，抬起头后高声喊道。

    这个与世隔绝的部落，坐落在一个巨大的山脉的山谷之中，山谷中只有一条宽大的暗河通往外界。

    若是没有人指路，除非是传奇半神之类的存在从天上寻找，否则基本上不存在被外人发现部落的可能。

    部落也是靠着这得天独厚的坏境，世世代代隐居在这座山脉之中。

    艾薇儿所在的榕树就在山麓脚下，边上有条雪水化成的小溪流过，这地方属于部落的最边缘。

    三年前秦寿跟随着艾薇儿进入部落后，直接便在艾薇儿的树屋边上造了一颗榕树，从此便开始了与艾薇儿比零而居的生活。

    “谁让你去猎杀五阶的蛮熊的？”

    因为与世隔绝的原因，这个部落的资源并不丰富，最强者也只有四阶。

    艾薇儿更是只有三阶，而秦寿所展现出来的实力，也只有三阶。

    “这并不是我猎杀的。”

    秦寿闻言展颜一笑。

    “出了部落没多久，我就听到了它的咆哮，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战死了，跟他交战的存在则不知所踪。”

    “我藏了半天也没等到那恐怖的存在出现，就大着胆子将其扛了回来。”

    艾薇儿从榕树上落下，小跑到秦寿边上，绕着他走了好几圈，仔仔细细检查了几遍没发现伤口的存在后，才呼出了一口气。

    “以后不准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知道嘛！”

    “你这是在关心我？”

    秦寿眼中带笑，帮艾薇儿缕了下因为跑动而稍显凌乱的头发，随后直接便将艾薇儿拥入怀中。

    “你能关心我，我好开心。”

    头在艾薇儿脖颈处埋了一会，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味，秦寿将嘴放在了艾薇儿的耳边，好似喃喃自语。

    “我明天才成年呢。”

    一把推开秦寿，艾薇儿捂着脸，闭着眼睛便朝着自己的树屋跑去。

    或是因为情绪波动太过激烈，原先闭着五感也能回树屋的艾薇儿，这次确一头撞在了榕树上。

    “噗嗤~”

    秦寿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

    艾薇儿好似也听到了秦寿的笑声，满脸通红的回头瞪了一下秦寿，随后便跃上了榕树。

    随即秦寿视线中，也失去她的踪影。

    面带笑容的将蛮熊移到了溪水旁边，随后秦寿开始将其解剖。

    伪装成一个三阶的小菜鸡也不容易，五阶蛮熊作为明天篝火晚会的主菜，秦寿得从现在就开始处理。

    ————

    夜晚，群星之下，巨大篝火边。

    被秦寿切割的整整齐齐的蛮熊肉，已经平均分配给了每一户精灵。

    部落是个小部落，整个部落的人数也就一百六十人左右，分成了五十户。

    精灵组成的家庭有三十多个，剩下的是像艾薇儿这样的独居者。

    此时篝火还未被点燃，部落的族长正驮着那被时间压垮的背脊，站在树枝堆成的篝火之上。

    “族人们，在这群星注视的夜晚中，我们得感谢克洛诺斯为我们带来的丰盛食物。”

    随着族长对着秦寿微微弯腰，其他精灵也站起身子，不管大小，除了婴儿之外，都将左手横在了胸前，对着秦寿弯腰。

    秦寿见状也将身子站起，以同样的礼仪回敬精灵。

    这是这个部落的传统，在精灵们看来，能带回强大猎物的存在，是值得所有人尊敬的。

    随着秦寿回礼结束，篝火之下便重新恢复了喧哗。

    此时篝火上的老族长却没有下来，而是朝着身后挥了挥手。

    随后，躲了秦寿一天的艾薇儿盛装出现在了篝火之上。

    浅蓝色的发丝顺着耳背落在肩上，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发丝上点缀着奶白色的花瓣，则将其衬的格外清纯。

    长而密的睫毛之下，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其中倒映璀璨星河。

    不过当这双眼睛瞄过秦寿之时，却好似可以在眼中找到一丝小确幸。

    尖尖的耳朵从发须中露出，显得俏皮又可爱。

    那白皙的脸庞正中是略显坚挺的鼻梁，其下的粉唇薄而润，就像那盛开在三月的樱花，让人忍不住想将其占有。

    身躯之上穿着一层内衬，内衬之外则是一套连体的半覆式白色轻甲，将艾薇儿裹得严严实实的。

    轻甲继承了精灵的一贯手艺：精美，且不臃肿。

    银色的丝线缠绕在轻甲之上，刻画着一幅幅象征美好图案。

    脖颈跟手腕上却空无一物，好似在说着女主人的简约。

    白色的短靴上上同样有银色丝线缠绕而上。

    与轻甲不同的是，短靴是镂空的。

    星光下那镂空之处偶尔闪过的一丝白皙，更是让秦寿神魂颠倒。

    夜幕之下，此时的艾薇儿好似焦聚了所有的星光，显得如此的耀眼。

    秦寿觉得就算用尽世间一切形容美好的词汇来形容她，都是对她的贬低。

    “如你们所见，穿上这套轻甲，说明着我们的部落之花，艾薇儿，此时已经成年了。”

    “此时的她，已经可以自由的选择自己的伴侣，部落里的小伙子们，可要抓紧了。”

    “当然，或者她早已心有所属也没准。”

    随即，老族长便将略带揶揄的眼神看向了秦寿。

    “克洛诺斯哥哥加油！”

    “上吧，小子。”

    “哦豁~~”

    ......

    喧闹的嚷嚷声在秦寿耳边想起，但他却没有丝毫烦恼之意。

    在众人的喧闹声之中，秦寿从地上一跃而起，站到了艾薇儿身前。

    随后在其娇羞的眼神中，于众人的目光之下，双手捧起了艾薇儿的脸颊，随后额对额，眼对眼，鼻对鼻。

    在时间流逝之下，两人的嘴唇最终还是微微的触碰了一下。

    在艾薇儿一脸娇羞的眼神下，秦寿放下捧着艾薇儿脸庞的双手，随后直接将其抱起后越下了篝火。

    而在他跃下篝火的那一刻，便有人将早已准备好的火把扔到了篝火之上，随后便是熊熊大火燃起，晚会也在此刻正式开始。

    ......

    深夜，秦寿抱着好似已经入睡的艾薇儿，回到了属于她的木屋之中。

    为了表示对其的尊敬，秦寿是第一次进入她的房间。

    房间中导出弥漫这艾薇儿身上那好闻的体香。

    将艾薇儿抱到床上后，秦寿缓缓的去除了她身上多余的衣饰，只留下了贴身的衣物。

    看着艾薇儿那略微颤抖的睫毛，感受着那越加快速跳动的心率，听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秦寿默默地笑了一下。

    将头埋在艾薇儿的耳边，确认其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呼吸后，秦寿忍不住舔了舔那小巧的耳垂。

    感受着艾薇儿那一下子绷的僵直的身躯，秦寿眼中笑意更浓了。

    一边继续朝着她耳边呼热气，一手撑在了床榻上，另一只手，则放到了艾薇儿胸口，将她那贴身衣饰的扣子一个个解开。

    解到最后一个扣子的时候，秦寿的手却被另一双热到发烫的手给抓住了。

    细长的手指此时是如此的用力，让秦寿可以体会到它主人此时的紧张。

    将把埋在艾薇儿秀发中的头微微抬起，注视着那双略选慌乱的双眼，秦寿将整个人趴在了艾薇儿身上。

    一只手继续被艾薇儿抓着，另一只则将自己上半身撑起。

    此刻的秦寿，用额头贴着艾薇儿额头：

    “怎么了。”

    “你~你会一辈子对我这么好么？”

    “你是我的唯一。”

    “真的？”

    “嗯。”

    听到秦寿的承诺后，艾薇儿羞红脸，将的将秦寿放在她最后一颗防线上的手给移开了。

    随后紧闭双目，颤颤巍巍的解开了自己内饰上最后一颗扣子。

    见到这一幕的秦寿，揉了揉艾薇儿那柔软的长发，顺手在榕树边布下了结界，随后身上的衣饰直接泯灭成了虚无。

    此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又是花开花落长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

    十年后，初秋。

    “克洛诺斯，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看着艾薇儿手上的小奶猫，秦寿一脸问号。

    这地方怎么会有猫咪这种物种出现？

    空间规则混乱了，跟自己一样穿越过来的？

    封印了自身记忆的秦寿，此时显得有些迷茫。

    还有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克洛诺斯，我们养着它好不好？”

    从椅子上站起身，秦寿看着眼中母爱泛滥的艾薇儿，摸着她的脑袋，随即点了点头。

    眯着眼睛，享受了会被秦寿抚摸后，艾薇儿抱着小奶猫靠在了秦寿怀里。

    “克洛诺斯，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

    听到艾薇儿这略显沮丧的话，秦寿顺着她头发的手微微一顿。

    “放心吧，会有的。”

    ————

    六十年后，第一次碰到艾薇儿的那个峡谷之中。

    坐在摇摇椅上，享受着深秋暮色之下的阳光。

    秦寿抱着满头银发的艾薇儿，艾薇儿则抱着六十年前被她捡回家那只猫。

    时间的流逝，好似没有在两人一猫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除了秦寿跟艾薇儿的头发变得银白，一切的一切，都仿佛一如往昔。

    “我是不是要死了。”

    轻快的话语声从艾薇儿口中传出，组合起来显得极为悲伤的词汇中，却没有听出任何悲伤的语气。

    “嗯，好像是的。”

    秦寿好似一点都不在意她要死了。

    “那你会陪我嘛？”

    “会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死后，你可不准自杀。”

    “肯定的，我那么怕死，怎么会自杀呢。”

    听到这话，艾薇儿笑了一下。

    “是啊，你那么怕死，怎么会自杀呢。”

    “不过，好可惜，我还是比你先走了，要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冰冷的世界，孤零零的生存下去了呢。”

    “没事，我还有它。”

    说着，秦寿戳了戳被艾薇儿抱在怀里的肥猫。

    “把它放下吧。”

    “我不！”

    夕阳之下，两人陷入了久久的无言。

    “你会怪我吗？”

    “我为什么要怪你？”

    “我没有给你留下一个孩子。”

    “我说了，我们会有孩子。”

    “可我要死了。”

    话音落下，两行泪水从艾薇儿脸颊落下。

    默默将其脸上泪水擦干，秦寿如往常一般，在其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没说话。

    “我死后，还有人陪你看这黄昏么？”

    “你死后，无人与我立黄昏。”

    “我死后，晚上会有人给你暖粥嘛？”

    “你死后，无人问我粥可温。”

    “我死后...”

    “我会把你复活的。”

    似受不了这种伤感的情绪，秦寿打断了艾薇儿的话语。

    “真的吗？”

    看着艾薇儿惊喜的转头后看向自己，秦寿认真的点了点头。

    她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清澈，眼中对秦寿的信任，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嗯。”

    “那我就放心了。”

    “你知道的，我最怕黑了，要是黑暗中你不在我身边，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秦寿没说话，只是将艾薇儿抱的更紧了。

    ————

    三个月后，初秋下午。

    幽静如诗的美丽山谷中，一座刚覆土的坟茔之前，坐着一个满头银发，看似年轻，却又充满暮气的人影。

    人影靠在碑上，皱着眉头聆听着划过山谷的空灵轻风，看着被轻风吹的沙沙作响的树叶，静静的开始讲起了不知所谓的废话。

    “我是谁？”

    “我是克洛诺斯·卡尔·夏，是泰坦之主，是毁灭之神，是维度魔神，是至高，是至强，是神，也是人。”

    “我拥有无尽信徒，掀起过诸界治乱，杀戮无数半神与神祇。”

    “巫师，异族，神祇，都曾在我神座之下哀嚎。”

    “但我同时也是你的丈夫。”

    摸着在阳光照射下显得有些斑驳的墓碑，哪怕是恢复了所有被封印的记忆，青年依旧有些无法从爱人死去的悲伤中脱离出来。

    初秋的阳光透过树梢显得有些稀疏，照在山谷中心这落满枯叶的坟茔之上，竟将其衬的有圣洁。

    “可我也只是我自己。”

    叹息一声，青年继续喃喃自语的说着话。

    人生实在是太漫长了。

    特别是几段人生下来，秦寿对生命的存在，突然产生了无尽的迷茫。

    生命，真的该存在吗？

    一切，都该被毁灭吗？

    “如果你还活着，那该多好？”

    轻轻抚摸坟茔之前用普通树干做成的墓碑，碑上爱妻艾薇儿几个字，在阳光照射之下，略微显得扭曲。

    这是秦寿在她生前的时候，一刀刀刻画上去的。

    她说她要是死了，就把她埋在这个小山谷中，墓前就竖着秦寿为她刻的墓碑。

    她怕黑，但是有秦寿在身边她就不怕，所以让秦寿给她刻了一块墓碑。

    她说在秦寿去寻找复活她的方法的时候，她可以与碑上的气息相伴，这样会让埋在地下的她觉得，两个人依旧是在一起的，这样她就不怕了。

    “喵~”

    看着渡步到自己身后的小家伙，秦寿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微苦涩的笑容。

    随后提起了猫咪的后脖颈，没好气的在它鼻子上点了几下。

    “你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艾薇儿寿命耗尽死亡后，秦寿将其掩埋好的那一瞬间，被他封印的一切记忆以及力量，在下一刻就都恢复了。

    此时的秦寿，哪能看不出来它是塔姆幻化的。

    塔姆没有说话，只是从心底对秦寿散发出了眷恋的情绪，随后直接从地上跳到了秦寿怀里。

    脑袋在他怀里蹭了两下后，转头看了看坟茔，随后再用两只萌萌的大眼睛看向了秦寿。

    好似在问他，为什么不将自己的女主人复活？

    “还不是时候。”

    点了点塔姆的小脑袋，秦寿伸手一探，手上出现了一根挂着璀璨黑色宝石的项链。

    宝石中有星河倒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