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瘦小小的女童坐在村口,双手撑着下巴,明亮的大眼睛望着远方的山路,好像随时会有一道倩影出现一样。
“筱筱!”
看着追溯珠上显现出来的画面,花芊芊心如刀割,眼泪如断了线的雨珠,止不住下流。
颜平叹气,捡起木偶,抹去上面的冰渣,想拈一缕小女孩的气息出来,可惜时间太久了,小女孩留在上面的气息早已消散。
“芊芊,这木偶你先收好,你妹妹应该会没事的,走吧,去黄石县看看。”
花芊芊抹了把眼泪,贴身收好木偶,脚起快哉风,跟着颜平御风离去。
“啊,芊芊,芊芊成仙人了。”
老汉喃喃自语,失魂落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妇呆若木鸡。
仙人,芊芊居然成仙人了!
黄石县,风雨夜归人。
漫天风雨中,两个白衣撑伞走来,其中一人敲响了小沟坊七十七号的大门。
“这么晚了,谁啊?”妇人掌灯开门,看到颜平的瞬间,愣住了。
好俊的男子。世上竟有这般俊俏的男子。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
“李狗蛋可在家?”
“李狗蛋,那没良心的已经半个多月没回家了,公子找他做什么?这深秋的雨水湿冷,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停,公子不如进来喝杯热茶。”
颇有姿色的妇人不经意间撩开衣襟,露出一抹雪白沟壑。
她馋汉子了。
隔壁老王远没有这白衣公子帅气,要是能与这公子做一夜夫妻,也不枉此生了。
“谢谢,那就打扰了。”
颜平进屋,妇人啪一声关上房门,将裹体的被子一掀,白皙丰腴的身子便倒进他怀里。
颜平一指将妇人弹晕,再一挥,妇人被无形的力量托起落在床上,被子盖上。
他取出追溯珠激发。
没有,花筱筱根本没来过这里。
“先生,筱筱,筱筱她根本没来过这儿啊!”
花芊芊眼睛如桃子一般,哭肿了。
“别急,我们先找到李狗蛋再说。”
颜平打量房间,很快找到几件男人衣物。
颜平两指隔空一拈,拈出一缕男子气息,施展寻气法,只见法光一闪,那缕气息如游龙在空中一扭,便朝西边飞去。
那缕男子气息最终钻进一座灯火辉煌的青楼。
怡翠楼。
“芊芊,你乔装成男子,咱们一起进去,那李狗蛋应该就在里面。”
颜平取出一件没穿过的白衣递给花芊芊。
花芊芊拿着白衣隐入黑暗,没多久,一个俊俏的公子哥走了出来。
果然漂亮的女子男扮女装起来也同样出众。
“走吧。”
“哎呀,王公子,您可算来了,您这一个月没来,咱们家小翠想您想的人都瘦了。”
“刘妈妈,你难道就没想我吗?”
“哎呦,王公子,您手往哪里摸呢,我这人老珠黄的,哪入的了您的法眼啊!”
“半老徐娘,别有风味,我也是最近才识其中味,今天就不要小翠了,刘妈妈陪我就够了。”
“不行啊,王公子,我这边……”
“加钱。”
“哎呦,王公子,您太客气了,奴家一定让您今夜尽兴而归,萍儿,你过来顶一下我,我今夜要陪王公子。”
萍儿年龄大了,已经不怎么接客,是刘妈妈培养的接班人。
萍儿到岗,迎来送往。
突然,两抹白色撞入眼帘。
身姿挺拔,一袭白衣,剑眉星目……原谅她没念过书,词库匮乏,总之就像书上说的一样。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客人要是都有这般模样与气质,便是倒贴她也愿意。
“两位公子,看你们面生的很,第一次来咱们怡翠楼吗?那你们就来对了,咱们这怡翠楼的姑娘远近闻名,就连府城的达官贵人都经常坐船来玩……”
“我们来听曲,随便来个姑娘就行了。”
颜平丢下一腚银子,步入怡翠楼。
花芊芊紧随其后,神色多少有些不自在,她之前还是青楼花魁,都是男的点她陪吃陪玩,如今一晃,居然以男人的身份进这青楼消费,这对她来说实在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萍儿眼睛一亮,又帅又多金,极品客人啊这是。
萍儿娇声叫道:“清倌人们,出来接客了。”
清倌人争上了,她们第一次见到如此出尘又出彩的男子,都想为阁楼上的白衣公子献艺,乃至献身。
什么?你说卖艺不卖身,青楼女子哪有真的卖艺不卖身的。
不卖身是因为她们年龄还小,等年龄稍大,身体完全长开了,现实会逼的她们不得不卖身。
风尘女子,要想有个人自由,难,太难了。
“两位公子好,你们想听什么曲子呢?”得胜的清倌人双颊生红,娇俏可人,细声细语,身姿窈窕,不失丰腴,怎一个美字了得。
颜平放下书箱,看了眼拘谨的花芊芊,道:“唱你最拿手的。”
说完,便闭目养神了起来。
清倌人见状便将眸光落在了另一位白衣公子身上。
奈何这位白衣公子同样不解风情,目不斜视,独自坐那把玩一个木偶。
清倌人眼含幽怨,她可是怡翠楼的头号清倌人,色艺双绝,府城的达官贵人多是为她而来,她难道还没一个破木偶好看吗?
受此影响,女子往日最拿手的曲子唱的也更为哀怨了。
清倌人一曲唱毕,冷的打了个哆嗦,花芊芊见状,邀请道,“姑娘,请过来坐,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清倌人心中一喜,莲步款款,起身走近,在花芊芊对面落座。
“谢谢公子。”接过白衣公子的茶水,不小心触到那好看的手指,清倌人脸都红了。
颜平睁眼,看了眼对面的清倌人,又看了看花芊芊。
心知,花芊芊这是同病相怜而后起了同情心。
“萍儿,快去叫娉婷姑娘出来,这位是咱们黄石县新晋上任的罗县君,县君大人久闻娉婷姑娘芳名,今日来怡翠楼就是为了见一见娉婷姑娘,傻愣着干嘛,快去叫人。”
师爷打扮的山羊胡男子唾沫飞溅,萍儿心里厌恶,想躲开,可还是忍住了,这位吴师爷在黄石县颇有势力,她这样的青楼女子实在开罪不得。
吴师爷身后站着一位面相阴柔俊秀的黑袍青年。
想来应该就是新上任的黄石县罗县君了。
见萍儿老半天不动,吴师爷皱起了眉头道:“怎么,娉婷姑娘今天休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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