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几乎已经是凌晨两点。
李志和我都没有回各自家,还是待在便利店门口。
我们倒是无所谓,反正明天休息,不用去上课。
这难得的熬夜,是我第一次尝试,我平时最晚不会超过12点。
这算是我第一次这么晚……还没回家了。
便利店门口地面上全都是李志抽烟的烟头。
他本想再抽一根,才发现烟盒里已经没烟了。他有点疲惫的站起身。
我问:“去哪?”
“买烟。”他的目光望向我,思虑一下,“要不...你回家吧。我去买包烟,我就不回来了。”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感觉有点困了,很想回家睡觉去。
“那好吧,那...周一见。”
李志嘴角上扬,笑了笑,便转身就走。我们背对背,回各自家。我走了两三步,突然顿住,不知道为什么很想跟他说一句让我感到惊讶,又很奇妙的话。
“欸,李志?”我朝着他背影叫住了他。
他回过头在距离我不到100米的位置对着我喊:“干嘛呢?”
我怕我说话小声,也是我第一次放大声量,对着他大喊:“我想跟你说,真的很谢谢你,请我吃饭,我很开心重新认识你,我叫邓子杰,今年...”我喊的很用力,反正这附近那么偏,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今年什么?”
我深呼吸,接着喊:“我...我今年...十七岁,以后...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我本以为,像他那种高傲的人,自尊心那么强,还以为他会觉得这样的话很肉麻。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他也竟跟我一样,也是在我距离不到一百米的对面,对着我大喊:“邓子杰……”
“啊?”
“我也想跟你说,也很感谢你,谢谢你相信我……我也……很开心……认识你,我叫李志,今年……十七岁,不过……”
“不过什么?”我问。
“不过我想你叫我……包子。”
“为什么?”我疑惑的喊。
“你自己慢慢猜吧,我走啦,下周见。”
包子这个称呼,我很好奇,到底他为什么要我称呼他为包子。况且他也不像一个包子,倒像个竹竿一样。十七岁的他,身高竟已经长到180,我也就172而已,足足高我8厘米。
不知何时,我的世界里就这么有一个人存在,而且还是不知不觉,让我既意外,又有点小惊喜。
起码,我也算有一个朋友了吧,但就是一个不爱学习的朋友。想想,李志他除了不爱学习之外,我好像也没发现他哪里坏……
抽烟算坏吗?那那些大人都抽烟,是不是都是坏的!
也许,他过于比成人更加早熟一点吧。我之所以交下他这个朋友,重点只有一个:我们都是一样的人,都是孤独需要陪伴的人,都是单亲家庭,都是独生子,都是十七岁,都是一个学校,都是一个年级……
我们都是没有父母关心的孩子,都是从落寞,又孤寂中长大成人。
我们没有错,但上天却惩罚了我们,将一切不该在十七岁承担的东西硬塞给我们。
我回到家后,都已经是凌晨3点了,距离天亮不到4个小时。
我妈还是没有在家,我都已经两天没见到她了。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可能是不想见到我,也或者是在麻将馆住下了,要不然就已经跟明叔住一起了。
我对我妈来说,可有可无,是个透明体,是一个她发泄的工具品。
我好恨她啊,我一想到别人家的妈妈对自己的孩子那么好,凭什么我却要面对这样的妈妈。
这是我的命吗?
但我偏不信命,我只相信,只要努力,不放弃,我就可以过上我想要的生活。如暗夜的世界里,我可以说是一个没妈的孩子。
………………
周日的下午,李起光约了邹小怡和魏子萱去街市逛,听说市中心刚好新开一家奶茶店,而且第二杯是半价,也好找个时间去看看有没有新的明星贴纸。
李起光和邹小怡最喜欢棒棒堂了,听说再过不久,他们就要在台湾小巨蛋开演唱会了。
李起光拜托魏子萱,希望能帮他搞到演唱会的门票。
魏子萱家境很好,她的舅舅在台湾搞娱乐事业,听说还认识很多明星,搞几张演唱会门票,那是轻而易举。
之前飞轮海的演唱会,魏子萱就是和她妈妈一起去的台湾,而且还拿到过飞轮海的签名合照。
像今年棒棒堂的小巨蛋演唱会,李起光和邹小怡都想去。
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摆在他们面前,魏子萱说:“你们有想过就算买到演唱会的门票,你们怎么去台湾啊?我有通行证,你们有吗?就算你们有通行证,那你们机票钱,住宿钱,吃饭钱哪来?”
听到魏子萱这么一说,想去看演唱会的梦想,终究在李起光和邹小怡心中间接破碎。
他们二人也就只好在礼品店,挑几张棒棒堂的海报、贴纸和杂志回家看看得了。
“老板,这张大海报多少钱?还有,能不能帮我刻录几首歌啊?”李起光指着门边上棒棒堂的海报问。
老板看了看那张大海报,应道:“那张海报不卖的,只是摆在那做观赏。你想刻录歌,是要刻录几首啊?”
李起光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张写了字的纸,递给了礼品店的老板:“就这10首。”
老板拿过来看了看,这十首歌都是来自棒棒堂的歌曲……
排在第一首歌是《我们之间》……
第二首是《那一天》……
第三首是《makemeafoo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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