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转眸,就对视上了薄向承似笑非笑的眼神,安浅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双手抱着杯子喝了口水。
就听到男人扯着嗓子慵懒道:“呼叫,病人需要病人老婆的服务。”
安浅一口水堵在喉咙,被呛到了。
她看了他一眼。
薄向承挑眉:“呼叫病人的老婆。”
安浅刚才想也不想地赶走了专业人员,现在才意识到她赶走了别人,那她就得顶上别人的位置。
他们是夫妻。
这多大的事?
太正常不过。
她的老公,就她该看,该占便宜。
于是,她一脸镇定,淡淡道:“等着。”
她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拿着一条白毛巾,脸似乎被热气熏红。
薄向承的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她,唇角微扬,这女人努力沉着的样子,总是笨拙可爱,意外的,是个小醋包。
他躺在床上,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懒洋洋道:“脱吧。”
安浅临危一怂。
这真的是她占便宜么?
薄向承恶劣地勾了勾唇,催促:“脱啊。”
安浅小脾气上来了,脱就脱。
病房里有暖气,倒也不冷,她心一横,直接掀开了两边的衣服,瞬间,精壮结实的胸膛印入眼帘。
安浅呼吸一顿,不自觉地抿了抿唇,面上却是一脸正经。
温热的毛巾放上肉色的胸膛,夫妻俩都僵了下,薄向承抿紧唇,眼神微暗。
某一瞬间,安浅觉得他们是肉体上最生疏的夫妻,半年了!半年了!这般近距离接触都不自在到手抖,新婚夫妻也不至于如此。
某一瞬间,薄向承觉得他又精神了。
这么久了,安浅就像是一块可口的肉,馋了闻闻,饿了舔舔,可肚子里依旧空空荡荡,还是饿。
他和安浅和一般夫妻不同,程序完全走反了。
安浅低眸不去看他,动作轻柔:认真地擦拭着,耳根通红,为了打破尴尬,她努力找话说:“我听代甜说,她梦见自己生了个汉堡包。”
薄向承注意力全在安浅的热毛巾身上,浑身肌肉都绷紧了,闻言嗯了一声,瞎几把乱说道:“正常。”
安浅大脑糊成一片,也没注意到回答有问题,继续道:“代甜姐的老公想要小棉袄,代甜姐说小棉袄一般都会漏风,你怎么看?”
薄向承随口道:“会漏风的棉袄一般都是质量不行。”
下一秒,他低声道:“重一点。”
安浅顿了顿,喔了一声,手下用了些力,从他的腰腹划过,薄向承直接低沉地闷哼出声。
安浅一顿。
薄向承耳根发烫,“没关系,问题不大。”
谁管你有没有关系!
谁管你问题大不大啊!!
安浅真的服了。
她一本正经道:“理解。”
过了一会儿,薄向承突然道:“孕妇似乎更容易寂寞,你如果有需求,不用憋着。”
安浅似乎别戳中了心事,有点炸毛了,收回毛巾,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没有需求,没有憋着。”
“是么?”薄向承语气微微有些遗憾,叹了口气。
敢情一直憋着的,是他。
小丑竟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