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题是现在没有。”苏景德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噜,脱口而出。
“老苏,瞧你饿的,我再去找找还有什么能吃的吧。”
“唉,你说咋俩的命怎么这么苦,一大把年纪了,一口饱饭都吃不上。”
“别说了,人各有命富贵在天,咱闺女是有福气的,她总不忍心看着父母吃苦受累。”
苏棠无奈的摇摇头,暗示的已经够明显了,这是提醒她出去谋生。
“晌饭你们就先随便对付着,咱们初来乍到,你们最好别乱跑,省得我到时候还得找你们。”
苏棠说完这话就回到了她的房间,换了一身工作服,“我出去干活了。”
“闺女,你小心点,瞅着有好吃的,也带点回来。”苏景德叮嘱道。
“行啦,我都记着。”苏棠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感觉自己像是出去觅食的鸟妈妈。
...
原身有一份正经工作,还是长安城内的监市一职。
能得到这份活计,得益于苏景德曾在衙门当过差,找关系讨来的。
监市说的直白一点,就是后世的城管,衙门从民间挑选的外聘人员,工钱也是由衙门发放,勉强能够算是半个官爷吧。
但武侯铺这几年,尽职尽责的盯着坊内的一举一动,这监市岗位逐渐就显得有些多余,以至于不停的裁员。
到最后,衙门就只在每个片区留了一位监市意思意思,因为衙门体恤苏景德追捕犯人受了工伤的缘由,她成为了留在最后的幸运儿。
按理说,苏棠一姑娘是不能去当差的。
但在她出生之前,还有俩姐姐夭折了。
到了她出生的时候,原身的父母一瞧,还是女的,唯恐再重蹈覆辙,加上也想要儿子,于是,就一直是当做男孩在养。
除了父母,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性别。
苏家住在城外,距离长安街的明德门大约十里路,步行两刻钟样子就到了长安城。
每日,苏棠要做的事情就是巡视街道,看店家有没有违规经营,有没有在指定位置以外的地儿经营,以及躲在草丛墙角,随地大小便的。
若是发现了,那就可能有油水拿。
但这都是小概率的事儿,再加上原身的处世理念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在这方面基本是没有银钱进账。
因为她隶属于长安县衙,需要每日去报到,所以一般从大安开始,再巡回大安结束。
这份活计不仅轻松还较为安全、而且旱涝保收,和公务员差不多。
苏景德也是看中了这几点,才费力的将女儿弄了进来,要说缺点,除了混吃等死之外也就费鞋了吧。
苏棠今日是沿着崇贤坊,顺着延康坊向南走,刚走到永安坊一百多米宽的道路上时,她就看见侧方那一人多高的草丛有几簇在微微颤动。
老练的经验告诉她,这里面定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