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快带走啊。”
苏老太虽然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但这衙门肯定是不能去。
当即就拦在陈里正的前面:“往日我家可没少给你送东西,这就翻脸不认人了?”
陈里正脚下一个踉跄:“你这什么话,是你自己没有管好儿子,做偷鸡摸狗之事违反了律法,我身为里正,为了大家伙的安宁,理应将贼人交给衙门处理。”
苏老太往地上一坐,就要开始撒泼。
苏老爷子一脚踢在苏老太的身上:“嚎,嚎,嚎,你还嫌不够丢脸吗?”
他又硬生生挤出个笑容,对着陈里正道:“苏棠怎么说也是我的孙儿,虽然断亲了,但血浓于水,我想他也不想看见,因为自己的事儿,将两个叔叔送去衙门吧,这是会被戳脊梁的。”
陈里正脸色缓和了几分:“这冤有头债有主,要是苏棠不追究了,他们二人再保证不做偷鸡摸狗的事儿,我倒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有的谈,那就好说。
苏老爷子庆幸,现在家家户户都有事情忙,没有人在村子瞎溜达。
陈里正又只带了家里的奴仆,封一人的口,还是比较容易的。
当即就将陈里正请到了屋子内坐,又将家中压箱底的茶拿了出来。
这家里的人都在外面干活,也没个跑腿的。
此事也不能张扬,苏老太只能满腔怨气的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到了兔儿山顶,就见苏棠坐在院子中,收村民们挑上来的木材。
“大郎,过来,奶有话和你说。”苏老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慈祥一点。
苏棠瞟了一眼:“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呗,大家伙还等着呢。”
“眼瞅着就要吃饭了,我还等着卖了回去做饭呢,苏婶,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嘛。”
十多户村民,几百人,总有口风不严的,如今临近的村子,也有村民挑着处理好的木片片来卖了。
反正做纸需要原料,只要合格都会收,村民们又大多是下响来卖,排了一条小队伍。
等待,是一件令人很烦躁的事。
“吃吃吃,一辈子没吃过饭,饿死鬼投胎啊。”苏老太心中更烦躁,对着众人就开喷。
“你这阿婆,嘴里吃了屎还是怎么的,这么臭。”
同村的人都知道苏老太是狗皮膏药,不愿意招惹。
但临近村子的人,可忍不下这口气,脾气火爆点的,一口就怼了回去。
“你才吃了屎,老娘从来没有见过你,那个村子来的,给老娘滚回去。”苏老太伸出食指,就朝着怼她的姑娘胸口指了过去。
那姑娘的追求者,或是相好,亦或是是哥哥,总之是一小伙子,挡在了那姑娘的面前: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别以为你是老人就能为所欲为,所有的人都要受你的气,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可不会惯着你的臭脾气。”
说完这话,一掌将苏老太的手指推了回去。
苏老太被这一推,顺势就倒在了地上,捂着后腰就左右打滚。
“唉哟,疼死了,要命了,活不了了。”
“我没有用力气,方才就是轻轻一推啊。”小伙子赶紧将双手举起“我真的没有用力气。”
在厨房中干活的苏老太三个儿媳,听出了苏老太的声音,放下手头的活就冲了出来。
老三媳妇何云露一脸担忧的半跪在地上,搀扶苏老太:“娘,摔到哪里,我给你揉揉。”
周春晓和王双玉就站在苏老太的面前,指着卖木材的那方人群,虽是厉声呵斥,嘴角却擒着难以掩藏的笑容:
“谁伤了我娘,不给个说法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