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走到办公室的门口时,房间内隐隐传来属于白思叶侃侃而谈的嗓音。白思叶不可能一人自说自话,而冷夜的办公室是严禁煲电话粥或是未经许可进入,因此他知道,苏暖已经坐在他的办公室里面了。
冷夜并不屑于干听墙角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由于以前做过一阵特殊体能训练,致使他的五官感觉相较于一般人更为敏锐一些,因此即便不是刻意为之,他也能够大致听得清楚谈话内容。
从他走到能够听清屋内谈话内容的距离到他的手放在门把上面,整个过程中只听到白思叶一人在讲话,内容是关于红酒的品鉴。虽然冷夜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但是听到白思叶那种故意卖弄的语气,便能大致猜到她的用意——无外乎就是想要衬托出自己的博学以达到让苏暖自惭形秽的目的。
回想着苏暖的个人资料,冷夜唇边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白思叶这一番高谈阔论算不算是班门弄斧呢?
推门而入,冷夜看向坐在旁边沙发上的苏暖微微一笑:“你来了?”声音不同于平素的冷冽,有一种平和到温柔的感觉,但却让苏暖十分不习惯。
“你们看来相谈甚欢啊,”冷夜有些恶趣味地明知故问,“在说些什么?”
“哦,没什么,只是我想要和一点红酒,正犹豫选哪一种,白小姐正向我介绍各类红酒的特点而已。”得,一句话,白思叶立即变成了酒店里推销红酒的服务生。
其实苏暖本不想说话这般绵里藏针,但是自从见到这位白思叶小姐,她便不知为何一味地率先挑衅,明嘲暗讽简直让人难以忍受,苏暖性子温和,绝对不会和别人脸红脖子粗的破口大骂,但她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白花,因此在言辞上适当的“回敬”一下也是一个警示作用。
再说白思叶,她本想借机挖苦苏暖,不想却被这个不足二十的小丫头片子两度反唇相讥,一向在辉夜争强好胜的她怎么甘心?于是张嘴还想要说什么,但是这时候冷夜开口说道:“现在九点一刻,思叶,你去联系各负责部门经理,让他们将手头要紧的事情先处理一下,十点在会议室集合。”
没办法,这里毕竟是公司,凡事以工作优先。虽然白思叶满肚子火气,但是仍旧不得不先去办正事。临走之前,她不甘心地回头看向苏暖,却发现对方已经若无其事地和冷夜聊起天来,她的心中又是一阵无名邪火。
然而,白思叶毕竟不是什么都写在脸上的任性小女孩,数年职场生涯让她知道在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因此即便心中不快,她的面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表示,而是一如既往地优雅行礼,步履款款地转身出门。
但是因着这次不愉快的初见,白思叶对于苏暖已经是横竖看不顺眼了。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进入二月中旬,寒假也眼看着进入尾声。这段时间内,苏暖对于“冷夜总裁的女友“这个身份已经从刚开始的排斥、不习惯渐渐变得适应;另一方面,对于自己父母以及吴妈的死亡,虽然她心中疑云重重,却一直没有查到什么实质上的内容,这让苏暖不免有些焦躁,然而一份意外收到的礼物却使得她渐渐平静下来。
原来新年过后,苏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租用她和苏阳合住那套房子(两人住校之前住的那套两室一厅,前文有提到)的人打来的,说是有她的包裹。
苏暖很是意外,因为很难想象有谁这个时候会给她寄来包裹。一定不可能是寝室那三个妮子——因为她们不知道那套房子的通信地址。既然如此,会是谁呢?
取了包裹回到别墅,看看包裹上的邮寄栏,是从海南那边过来的。苏暖坐在别墅客厅的沙发上抿嘴微微皱眉:她在海南有相熟的朋友或是亲戚么?思考片刻无果,苏暖干脆不做这等自寻烦恼的无聊事情,她向王管家要过一把剪刀,打算亲自拆开包裹开看看。
大概是长途邮寄,因此包裹用硬纸箱和塑料布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十分严密,拆起来十分麻烦。冷夜下班推门而入,见到的就是苏暖以拙劣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大刀阔斧地拆包装。
冷夜并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种,况且在他的认知中,只要不影响自己的计划,苏暖做什么都不是太要紧,因此只是自顾自坐在另一面的沙发上休息片刻,顺便翻动报纸来浏览一下今日有什么新文。
苏暖对于冷夜这种态度已经见怪不怪,自顾自拆着包裹,最后里面的东西露出来,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一包海南特产的水果的风干果肉、两串贝壳穿成的精美手链,还有一件明显带有南国风情的衣服——花花绿绿很夸张的那种、最后是一叠相片和一封短信。
看着那熟悉的清俊字迹,苏暖扬起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这包裹居然是白子桓寄来的。信上面说得不多,无外乎一些“你最近身体好不好”“我假期在海南很愉快”之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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