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东西。
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密封严实的彩绘瓷罐。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沾染了道道乌黑血迹的白色布条,镜面满是裂痕的铜镜,反而那块五年以上的蛇蜕,在这些奇怪事物中最为正常。
“祖哥,您先看看这些东西有没有效果,这可是我老爹连夜派人在县中搜查了一个通宵才勉强凑齐的,别的都还好说,就是这枉死之人的骨灰,更是跑到了隔壁的小鼎村才碰巧遇到一户出了意外的人家。”
王公子喋喋不休地叙说着昨晚他们如何如何用金钱和情感攻势,说动那户农村人家把家里人的骨灰卖给他们。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别说是那张老汉儿媳妇的骨灰,只要价格出得高,就算他自己的骨灰,照样弄得到手。”
“好了好了,这些骨灰,镜子,蛇蜕没有问题,就是这个未出阁少女的月事带……”
祖唯捂着鼻子,用手绢捏起那一条长长的带子,继续说道,
“这玩意儿你确定是未出阁少女的?怎么这么臭啊。”
王公子摸着脑袋憨憨笑道:“嘿嘿,其他的我不能保证,这月事带我可是敢打包票,它就是我府中王管家的女儿虎妞儿用过的,只是虎妞儿平日里有些不爱卫生,味道是有点大。”
“没事,越臭效果越好,只要是未出阁少女的就行。”
祖唯点了点头,放下带子,转手拿起中间的骨灰探子打开,从怀里拿出一张昨晚绘过的符箓,用灵气点燃,丢进坛子里,再盖上盖子。
砰砰砰,砰砰砰。
被丢进符箓的骨灰坛子里,好像有人在不停撞击坛壁,左摇右晃,发出哐啷轻响。
一股阴冷的气息,自坛内向外扩散而出,让本就肾虚的王公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祖唯抱起篮球大小的骨灰坛子,又在它光滑的外壁上贴了一张一模一样的符箓,然后轻轻抛到王公子怀里,说道:“把这个坛子放到房子东北角落,叫点人挖个几米深的小坑埋上。”
“……好。”
看到祖唯如此随意地把这个不详的东西抛给自己,王公子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身子却非常诚实地接下了。
接着,祖唯又拿起那面满是裂痕的古老铜镜,手指尖青光闪烁,指尖在细密的裂纹上轻轻拂过,对着镜面神神秘秘念了几句别人听不懂的咒语。
随后,铜镜镜面发出蒙蒙青光,祖唯把符箓包在铜镜漆面斑驳不堪的镜柄上,吩咐王公子道:“这面镜子放在东南角落的房梁下,一定要想办法固定好。”
如法炮制,蛇蜕被祖唯折成火柴盒的大小,用相同符箓包好,命令王公子放在西北角落。
女子的月事带则是被祖唯用手绢揉作一团,让王公子放在西南角落。
与此同时,王公子叫来八个健壮的家丁,开始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大动土木。
“少爷,这屋子里怎么冷飕飕的,我滴个乖乖,这不是装骨灰的坛子吗。”
一个手里拿着铁锹,身高接近一米九,手臂上满是手毛的大汉小声嘀咕道。
“你长这么大块头怕个甚,赶紧干活,限你们一炷香之内把四个坑挖好,干好了少爷我大大的有奖赏。”
“好叻。”
听到有有丰厚的奖赏,八个壮汉立马有了动力,也不在乎什么劳什子骨灰探子,卷起袖子,掀开地板上的青砖,对着泥地就是一顿猛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