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子里憋的,若是能出去,定不会像这样。”左卿每天即使照着那不太清晰的铜镜,都知道自己的脸色实在不好看,生怕元凛会继续让自己待在屋子里,抢先一步解释着。
“好了。”元凛冲左卿摆了摆手,又对着陆小英道:“小英你先回房去,老夫有话要对小卿说。”
“好咧!”陆小英起身利索地将桌上的残羹收拾干净,转身出去还顺带着将房门掩上。
听着元凛说有话对自己说,左卿坐直了身子,也老实地听着。
“为师也知晓你这几日在屋子里闷着确实不太自在,可你是不知那日为师心里有多惊恐,分明还好好说着话的人,突然就这样说倒就倒下了,这实在……”元凛的话里透着一股后怕的意味,左卿的鼻子也忍不住泛酸,吸了吸鼻子,轻拍着元凛放在桌上的手,道:“徒儿如今不是好好地在跟师父说着话么。”
“可谁知道……”元凛说到一半又赶紧打住,“呸呸……我这是说什么呢。”
左卿忍不住掩唇笑起来,经过这些事,她早就把元凛当成了在这个世界的亲人来看待,也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好。她歪着头眨了眨眼道:“师父,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能不知道么,每天的药我可都有喝完,一点事都没有。”
元凛白了左卿一眼,“你要真知道,那为何不知道自己怎么晕的?”
“这个……”说起这件事还真是堵了左卿的话,她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行了,任大夫说过你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为师实在放心不下才让你闷了几天,其实喝的那些药只是安神药而已,有何功效为师也清楚,不用敷衍为师。”元凛这样说着,神色却黯淡下去,那一幕是他亲眼所见,若真说一点问题都没有,是肯定不会相信的。但是神医都查不出缘由,就是想治疗也无从下手。
左卿知道他口中的任大夫便是那位神医,瞧见元凛还是十分担忧的样子,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自己心中猜想的说出来,“师父,徒儿之后仔细想了想,虽说记不起那时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可这种情况以往似乎出现过一次。”
“果然还是有缘由的!”元凛有些激动地将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若出现过,并且不止一次,那是不是真的该引起重视了。
“徒儿猜想缘由该是那条项链。”在晕倒之前,或者说没有将项链交给元凛看之前,自己都是好好的,就在元凛看过项链之后,并说项链内存着上善门的内力,似是从那时开始,记忆就开始模糊。可是又有一点不对,仔细回想着,之前有三次取下项链,一次是自己查看项链的问题,再一次是给慕云昭让他调查,最后就是绘制图样的时候,那几次一点问题都没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又偏离了方向,左卿甩了甩头,有些茫然了。
元凛察觉到左卿在极力回想着之前的事,可是又显得毫无头绪的样子,又提出自己的疑问:“你那条项链肯定存着古怪,为师从之前感受到你身上那熟悉的气息应该就是因那项链,仔细看了更是发现蕴含着上善门的内力。可若说是项链导致你昏迷,那也说不通,你一直戴在身上都没因这项链昏迷,为何交给为师看就会?这样说还是不对。”
元凛的话轻而易举地推翻了左卿的猜想,她又泄气地伏在桌上,“说起来怎么都不对,还是不要去猜测是什么原因了。”
“那可不行。”元凛反驳着左卿的话,“你说这种状况之前曾出现过,那时又是何状况?”
“那个时候也是突然昏迷,醒来便没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左卿没有说的是昏迷了便转换了时空,到了这个世界,要是把这话说出来,元凛估计会被吓到。
元凛的眉头越发紧锁着,脸上的那些皱纹更深了,左卿看着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赶紧又说道:“师父,这件事这样猜想着也无济于事,之后多加注意就好。倒是师父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么?”左卿的话里隐隐透着期待,她其实更想元凛松口,不再让她憋在屋子里,可以出去转转最好。
“就依你的,这事之后再多注意,为师还得再给任大夫说说你的情况。”元凛总算是将这件事放下,又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用丝帕包着的物件,摊在桌上,却是左卿那条项链。
“这项链怎到师父手中了?”左卿因为闷在屋子里,只记得去抱怨了,完全没注意到脖子上的项链早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