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引到雨妃的寝殿么?现在又是在打什么算盘,难道是想利用自己拉下皇后?
“这么说来,三皇子就是左公子证词中所说的那位贵公子喽?”慕绍延没有开口问话,倒是让慕云昭先问出口了。
“应当是吧。”慕千景冲慕云昭笑了笑,又对左卿说道:“公子可以转过身来看看,证实一下前一晚助你之人是不是我。”
左卿闻言回过身,冲慕千景微微颔首,“原来当晚是三皇子救了在下,在下不知三皇子的身份,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左公子当真是客气。”慕千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可看在皇后眼里却是十分刺眼。
“千景,你站出来替这位公子指证本宫,本宫无话可说,可是为何在他说话之时不出来,偏生等到现在没了证据指证本宫时才站出来,这让本宫觉得你居心叵测。”皇后极不客气的说着,可是这样的话却没有多少分量。
“母后,儿臣本就唯恐说出来会坏了母子之前的关系,只是刚才父皇问儿臣来这儿的目的,儿臣断不敢欺瞒,唯有说出真相,还望母后能宽恕儿臣。”慕千景说着附身冲皇后跪了下去,一副认错的样子。
慕千景这样的行为看在众人眼里,也只会觉得是皇后的错,倒是为难了他,一心为皇后着想,还要被如此对待。
“千景,你起来。”慕绍延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他让慕千景起身,又冷声对皇后说:“留芳,你自己做过的事,还怨千景不该指认你了?”
皇后听到耳边的话,已是大惊失色,她转身“扑通”一声跪在慕绍延身前,颤抖着开口:“皇上,臣妾身为一国之母,又怎会不明白后宫不得干政的道理,岂会知法犯法,难道您还怀疑臣妾么?”
“现在不是朕怀不怀疑,而是证据皆摆在眼前,容不得你抵赖。”慕绍延厌恶地一拂手,拂开了皇后搭在膝上的手,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事情这样的转变还真是让众人措手不及,左卿更是没有想到这个三皇子慕千景居然会帮自己说话,虽说他为什么会将自己指到雨妃的寝殿这点还有疑惑,可他所说的证词比自己说的那些都要管用得多。
虽说左卿不明白慕千景的企图,可慕云昭在一边可是看得清楚,从他一同跟来就觉得奇怪了,而之后左卿说着证词时,眼光看向他,慕云昭便知道那位相救了却指错方向的人就是慕千景,随后也明白了他的企图,而这时加上他的证词,更是证实了这个想法。
慕云昭垂着头,嘴角向上弯起了些弧度。
“皇上,臣妾没有做过的事,又怎会是抵赖?”皇后刚才被慕绍延拂开,歪倒在地上,此时正含泪看着慕绍延。
不得不说皇后此时的模样还真是可怜,可是想到她的居心后,左卿才不会可怜她。现在她会在这里跪得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也全都是她的原因,可怜的人应该是自己才是。
皇后不松口的举动又让气氛僵持下去,而就在这时,前去玉宁宫搜索的侍卫进了殿。
那侍卫直接到了慕绍延身前,附身行礼道:“启禀皇上,奴才等人搜查了玉宁宫内的每一处房子,在靠后的一间房子里找到些痕迹。”
“说来听听。”
那侍卫单膝跪地,拱手道了一声“是”,又低头说道:“那房子侧后方屋顶上的瓦是新搭上的,除此之外,房内的睡床上还有好些泥渍,还有些攀爬的痕迹,只是在靠墙的一侧,较难发现。”
慕绍延听完侍卫的话,十分震怒地拍了一把桌子,惊得众人都没再出声。他恶狠狠的看着皇后,侍卫所说的搜查到的蛛丝马迹,与刚才慕云昭在耳边说的那些一字不差,他们两人都在殿中,肯定不可能作假,依这样看来,事实也只有一点。
“皇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慕绍延的胸口起伏十分剧烈,显然是气得不行。
“皇上说的这些证据,臣妾均无法反驳,只不过就是下了个圈套让臣妾踩进去罢了,这等算计,臣妾又能如何?还不只能听从皇上的发落,只求皇上能看在夫妻情分上,网开一面罢了。”事到如今,皇后都不肯主动承认,仍是一副受害人的姿态。
慕绍延怒极反笑,他指着皇后道:“你在想什么,以为朕不知?你不要认为朕会糊涂到这事都看不清,你为的不就是替千岚谋后路么?”
皇后脸上剩余的血色也消失殆尽,只是愣愣的伏在原地。
慕千景看着这副场景,低头示意了身旁的宫女几句,让她趁着这个时候出了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