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慕云昭眼皮底下拉拢人还真不是一件容易事,不过……
左卿想到前一晚也算是同慕云昭说好的事,若是跟他说管然是可塑之才,这样会不会比较好?
不知是不是因为慕云昭之前的话,左卿对他没了之前的警惕。想着慕云昭现在也算对她没有任何隐瞒了,而且说要助他一臂之力的人不是自己么?
这样一想后,左卿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或许她真的可以做到跟慕云昭之间没有任何需要隐瞒的事也说不准,除了关于她是从何而来的事。
“草民见过昭王妃。”门外一道略显深沉的声音传来,将左卿的思绪打断。
那熟悉的声音,左卿并没有多做猜测便知道是谁,只是这样的称呼让他觉得太过陌生了些。
站在门外的灰衣男子正是左卿吩咐了芷兰去请的大夫,任邈。
他肩背药箱,躬身站立在门外,看这样的任邈,左卿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从来没发现过现在自己的身份竟会让她这样难受。
“任神医,你这样称呼我,当真是让我心里难受。”左卿撇了撇嘴,现在并没有其他人在,她当然也不满任邈此刻的姿态。
谁知任邈却是笑了笑,道:“左姑娘现在贵为昭王妃,自然是要依照礼数来,这些规矩可不能乱了。”
“我才不管什么规矩,一切只要按以前那样便成,可不要讲究这些礼数的问题,不然以后我可不敢再找你看病了。”左卿起身不满道。
任邈没有继续纠缠在这个问题上,而是将左卿打量了一番,道:“王妃看来并没大碍,该不会是……”
任邈那带着猜测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左卿没好气地打断了:“不是我治,是有位重伤的人等着神医。”
被左卿略显粗暴地打断话,任邈并没有不恼,反倒是摆着一副让左卿先请的姿势,似乎在等着左卿将他带去看那位重伤的人。
左卿当然不愿意被任邈打趣了,可也不知道芷兰究竟将管然安排到哪里了,只能先出门看看有没有芷兰的身影。
任邈看着左卿这样的举动,也没有多问,只是在一旁静候着。
没能见到人,左卿也只能等着芷兰回来禀告的时候再带任邈过去。而站在门外没多久,左卿瞧着四周并没有人,便开口问道:“我……师父他怎么样?”
那日之后,除了跟慕云昭大婚那日出了府,其他时候都在王府里,自然不可能再见到元凛。现在能向任邈问一些关于元凛的事,也能让她好受一些。
任邈转过头冲左卿咧嘴一笑,道:“你们师徒的想法还真是没有丝毫偏差。”
在左卿还没能从任邈的话里反应过来时,他又继续道:“元前辈如今可算是想通了,终究是打算重振上善门,这点还真是你的功劳。”
对于任邈的话,左卿觉得都没法一句一句理解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是说师父开始大肆收徒了?”
“重振上善门那自然是要收新弟子,难道等着当昭王妃的师姐么?”任邈翻了个白眼,仍是说着打趣左卿的话。
任邈一再声明这点,这让左卿感到不解,她并不是在意什么功劳的人,怎么任邈会这样一再说起?
“任神医是有其他的话想说?”左卿很快便猜到任邈想说的可能并不仅是这样,便径直问道。
任邈轻笑了一声,随后才缓缓道:“你大婚那日,其实元前辈和陆公子都有去,而且亲眼见到了行刺。”
左卿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任邈,元凛和陆影在当日竟然有在场,而且还见到了行刺,那日他们应该没有出手吧。
“师父和师兄没有出面吧?”左卿还是担心元凛和陆影会卷入麻烦的事情里,毕竟那些行刺的黑衣人身份并不明确,或许慕云昭明白,只是没有对她说出来而已。
“并没有,你会因此而埋怨么?”任邈试探性地问着。
左卿摇了摇头,道:“只是担心师父和师兄会卷入不必要的事情里,不出面当然是好事。”
左卿话音刚落,任邈带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看着她,随后只是笑了笑,道:“元前辈没有你想的那么冲动。”
其实若不是之前元凛刚知道皇上赐婚,见到那时候在王府的表现,左卿不会觉得元凛是个冲动的人。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即使面对那几人的挑衅也不为所动,说起来,还是她比较冲动了。
许是想起了之前的事,左卿脸上露出浅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