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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些不过是些皮外伤,只是拖了些时日,以致伤口溃烂,不过他的忍耐力还真是相当惊人,整个医治过程中竟然能一声不吭。可我瞧着他并没有内力,能忍受常人所不能忍的痛苦,实在不是一般人。”任邈许是想起了之前管然的神情,他不由咋舌。
其实左卿也怀疑过管然是不是也有内力,或者说身手还不错,不然能带着那样的伤势拖到现在。左卿明白任邈的意思,换到现代来说,管然现在的情况就是伤口感染了,这个可不是小问题。
“那管然应该能熬过吧?”倒不是左卿怀疑任邈的医术,只是在这个时代确实没有可以应对的药物,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可不能保证管然的性命还能保住。
任邈丝毫不在意左卿这样的问题,他笑了笑,道:“王妃放心吧,最危险的时候他已经挺过来了,目前不过是恢复,不会危及性命的,只是这个过程有些痛苦。”
听到任邈说管然不会有性命的危险,左卿总算是松了口气,而且这个松了口气还有另一种层面的。这样算来她也算是救了管然一命,只要管然能心存感激,那就不担心没法将他拉拢过来。
“任大夫,还真是麻烦你了。”左卿由衷地说道,说实话她确实也很感谢任邈,她身处王府这个复杂的地方,任邈并没有对她为何会这样救治一个花匠而感到疑惑,只是发挥了自己最大的能力去救治。
虽说要按别人的看法来,任邈是大夫,本职便是救死扶伤,可是却忘了其实谁都没有权利让别人对自己的性命负责。
“王妃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而且这要说起来还是王妃心善,即使是一名小小的花匠,还肯这样劳心劳力。”任邈眼中的赞赏也不似作假,他在心里当真是佩服左卿的,即使是在王府有着这样的地位,却能做到如同以前一般一视同仁,这点极为难得。
左卿笑了笑却没有出声,她不觉得自己是个多么高尚的人,虽说不至于对管然见死不救,可若不是因为她觉得他是个可用之才,或许并不会这样鞍前马后。想到这点,左卿心中其实还是有些愧疚的,她实在当不起任邈这样的赞赏。
任邈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又转过身来道:“左姑娘打算何时再去看看元前辈的?或者说你难道不想去看看上善门目前的状况么?”
任邈的话听来有些打趣的意思,可是左卿却知道他其实极为认真,可能一心向着上善门的人,只有他了。
“我今日便会过去。”左卿也不会将自己要去上善门的事特意隐瞒下来,况且她还明白任邈心中的想法。
任邈挑了挑眉,似乎不太相信一般,“这里可是王府,难道能说出去就出去?”
显然任邈对于左卿目前的处境想得有些偏激了,却不知道左卿目前的状况并没有他想的那样艰难。
“是王爷批准的。”左卿同样对着任邈挑了挑眉,似乎在控诉着,以提醒任邈,自己的处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艰难。
“如此甚好,那需要我去给元前辈带个话么?”任邈脸上也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似乎十分热衷于在左卿与元凛之间递话了。
左卿对于任邈的提议连连摆手,“还是不要先让师父知道了,等我过去让师父有个惊喜也不错。”虽说左卿不知道她去了上善门对于元凛来说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毕竟慕云昭的目的究竟是不是那件事,她还不清楚。
想到这点,左卿便有些后悔了,之前慕云昭要彻底问清楚的时候,她或许应该将这件事说出来。这样既能解决自己心底的疑问,还能明白慕云昭究竟是作何打算的,她也能知道,对于元凛来说,慕云昭究竟有没有危害。
见到左卿又陷入了沉思,任邈也不打算多做停留,只见他拱手冲左卿说道:“既然如此,那任某便先告辞了,王妃有何事可以让沈总管直接来医馆找我,任某保证随叫随到。”
听到任邈突然而来的客套话,左卿当然明白应当是来人了,她瞬间也恢复了之前那样的神情,面带着感激的神情道:“任大夫实在太客气了,我这便让沈总管送你回医馆。”
左卿的话音刚落,便见到从任邈身后走来一中年男子。她暗自觉得任邈还真是精明,连她都没有注意到的事,任邈即使没有见到,还能这么快的反应过来。
“王妃,属下便先将任大夫送出去了,待您用过午膳后,属下再送您去上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