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灵珊来,管然似乎更能帮到她。
而且说起来,她现在也没有必须要做的事,只不是为自己提前做好打算而已。
“若我说,我只是为离开王府做准备而已,你信不信?”左卿有些自嘲般笑了笑,她虽说是问着管然,可是就算管然不信她也不会有别的想法,毕竟在他人看来,以她的身份嫁入昭王府,可谓是高攀了,而且还是皇上下旨赐婚,更为难得。
可是谁又知道她原本就不愿嫁入昭王府,不愿去享受那外人眼中难得的殊荣。
管然脸上带着一副了然的神色,似乎对左卿的话根本不会感到意外,“看来王妃果然不是寻常女子。”
左卿并没有将管然的感叹放在心上,寻不寻常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属于这里,自然跟这里的寻常女子不同。若是真说她特意,她可不觉得她有什么特别之处。
“王妃且放心,既然我已经应下了王妃的要求,那自然不会反悔。待伤势好转后,有什么吩咐我都可以尽全力办好。”管然说着如同保证般的话,他心里明白左卿既然说了不会利用灵珊,必定是不会利用,所以也不打算再说那些话来让左卿觉得膈应。
听到管然的保证,左卿笑了笑,道:“那你就好好养伤,以后我还真的要多多仰仗你了。”
管然因为左卿的话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垂头客气道:“王妃这话当真是折煞我了,按说应该是我仰仗王妃才是。”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左卿喃喃道,她的手指摩挲着下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管然,好像在考虑着管然的身份。
“王妃说笑了,也就是您能瞧中我这小小的花匠,平日里可没人睁眼瞧过我。”管然笑着说道,虽说是笑容可掬,可左卿却能从他眼里看出一抹不自然。
“看来是我想多了。”左卿自言自语般说着,她敛去所有情绪,轻咳一声,道:“你就安心养伤吧,我有空再来看你,就先走了。”
管然不能下床,只能以手臂撑着身子冲左卿如同行礼般垂着头,而直到左卿出门后,管然这才放松下来,此时他的手心已带着一层薄汗。
与此同时,走到屋外的左卿回头看了一眼屋子,她刚才不过是依着自己的感觉将那句话说了出来,可是管然的反应显然不太对劲,如果不是因为她说对了,管然根本不可能露出那样的神情。
难道管然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想到管然那样的神情,左卿想着会不会是慕云昭所说的那些,有人特意安插到在王府的内线。
左卿想到慕云昭之前说不放其他人在她身边的原因,管然会不会有可能就是慕云昭说的那些人,可是之前她已经告诉慕云昭管然的事了,若是有问题的话,那慕云昭不会让她将人留在对酌居。
这样想来,管然若是真有其他身份,那显然是连慕云昭都不知道的身份。那除了内线以外,是不是还会有其他的身份?
关于这点,左卿只能保持怀疑,毕竟从管然的言行看来,他肯定不是普通的花匠。花匠这个身份显然只是为了掩盖他的真是身份,只是不知道灵珊会不会知道管然的身份。
“王妃,您在想什么呢?”灵珊在左卿面前晃了晃手指,她想以此来引起左卿的注意。
左卿专注在想着管然的事,都没发现灵珊在身边站了良久。
她赶紧收回自己的思绪,轻笑道:“没什么,就是觉得看管然的样子,当个花匠还真是可惜了。”
左卿知道当然不能直接问出来,只能从侧面着手了。这样试探性的话想来也是没有收获的,不过她还是想搏一把,只是想看灵珊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可是灵珊脸上的神情让左卿失望了,她同样带着一副惋惜的神情道:“奴婢同王妃的想法一样,若不是因为太过穷困,管然也不会卖身到王府,以他的才能就算是考个举人都没问题。”
以灵珊的见识看来,能考个举人已是很难得的事了,不过这样的回答可谓是让左卿彻底无奈了。看来从灵珊身上着手这点完全行不通,这样看来,也只能慢慢摸索了。
不过一想也知道,管然若真有什么秘密,就算是灵珊,他肯定也会瞒着。
“你对管然还真是了解。”左卿随意搭着话,脚步不停地往她住的屋子去。
“奴婢与管然十岁后便一同生活了,对他的事情自然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