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距离军营不过几步远,左卿也任由慕云昭这样握着自己的手回营地。
只是一到营地,便见到管然焦急地上前来,道:“王妃,您可让小人好找,您怎么就没等小人就先离开了,幸好你安然回来了。”
管然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担忧,这让慕云昭不得不多看了他几眼,却没有出声,将神情掩下。
“我这不是没事了,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左卿安抚着管然,随后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捏了捏,她又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话要对王爷说。”
管然也是出于对左卿的担忧,此时见到慕云昭在她身侧,而且明显还握着她的手,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带着一丝探究。管然自然是不好再久留,既然确认了左卿是安全的,那他也算是放下心来。
“那小人先退下了。”随后又躬身对慕云昭说道:“方才小人一时心急,对王爷无礼了,还请王爷恕罪。”
“退下吧。”慕云昭摆了摆手,这样说自然是不打算追究管然的无礼了。
这样更是让管然松了口气,随后便从两人的视线中离开。
“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回到营帐内,慕云昭总算是松开了左卿的手,只是坐在软榻上的他,神情看起来并不好,显然是将她在断崖下对燕逸飞说的话听了去。
“那些事我根本没打算隐瞒王爷,可是我每次想跟你说的时候,你总是打断我。”想起前一次打算说这件事的时候,他却对她说了那些话,将她所有的规划都打乱。
“那你现在打算跟我说了?”慕云昭其实也没怪罪左卿,只是觉得自己被蒙在鼓里,而且还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就让他有些不好受。
“一早就打算说了。”左卿在慕云昭对面的软榻坐下,在心中好好思虑一番后,才将事情一一对他说明。
慕云昭单手撑着软榻上的小桌听完后,缓了片刻,才开口道:“你说的这些都是你的猜测?”
左卿点了点头,随后又想到也不知道慕云昭会不会介意自己知道他的过去,便解释道:“对于王爷的事,我并不清楚,但是因为师父那样对我说,我便想着那时与言澈勾结的人应该是当今皇上,而不是王爷您的父王。”
剩下的话左卿并没有说出口,毕竟要是有言澈的相助,慕云昭的父亲不可能失败,那慕云昭现在处境就不是这样了。
“你想知道么?”慕云昭仍是单手撑着头,有些慵懒,斜眼看着左卿。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来,左卿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试探还是其他。
许是看出左卿的犹豫,慕云昭眼底出现笑意,“你不用琢磨我的话,我这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你若是想知道,我便告诉你。你若是不想知道那些肮脏事,那我便不说。”
慕云昭此时的神情看来确实没有左卿所想的那样,这让她心中有所动。
“若是王爷愿意说,我想听。”左卿不再迟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对于现在的左卿来说,不管是因为要将所知道的事串联起来,还是为了了解慕云昭,她都想知道那些过去。
“先皇还在时,我父王是太子。”慕云昭的第一句话并没有让左卿脸上出现太惊讶的神情,这样的事,之前从慕云昭的话中就能感觉到。
“那时我十三岁,伴随先皇,而太子府出事,也正是那一年。”
“那正好是十二年前,言澈与皇子勾结的时候。”左卿脱口而出,时间点对上,那就证明自己所有的猜测都没错。
慕云昭笑了笑,并没有觉得左卿打断了他的话,又接着道:“一夜之间,太子府的人都命丧黄泉,也是一夕之间,原本门庭若市的太子府,变为一座墓塚,那时我在皇宫,正好躲过这一劫。”
对于有着这样过往的慕云昭,左卿心底只觉有百般情绪涌上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慕云昭说这些并不是需要左卿的安慰,只是将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左卿而已。
“所幸在那场恶战的时候,父王的部下将云枫带了出去,不然就剩我一个人了。”慕云昭此时的语气才染上一些哀伤,那些亲人从生命中消失的痛,持续了十多年,在此时一并揭开,显然也会让他觉得难受。
“云枫?”这个名字让左卿想起曾救下的少年。
“是我的胞弟,而且你应该见到过,在云空寺。”慕云昭提醒道。
左卿有些讶异地看着慕云昭,那个叫小枫的少年,竟然是慕云昭的弟弟,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云空寺的主持方丈就是我父王原先的部下,是他救了云枫,可是我却害了他,还导致云空寺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