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笙埋在时昱的肩膀,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感觉格外的安心。
这是男人第二次救自己了。
姜笙被时昱放在医务室的病床上,护士长已经提着医药箱走过来了,伤着的可是姜笙啊,她心里也难过极了。
“笙笙,我帮你处理。”
姜笙的伤口不严重,就是划痕有些深,这几天都不能碰水。
“我没事,护士长,您帮我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怎么不严重了,伤口这么深,这几天都不能碰水。”
“忍着点,这个药膏涂上有些疼。”
姜笙摇摇头,示意护士长上药。
“疼就攥着我。”时昱温暖带着薄茧的大手握着姜笙葱白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安抚着。
护士长帮姜笙细细地处理了血迹,又喷了一层药膏。
姜笙的额头紧蹙着,真的太疼了,额头上冒着汗珠,她紧紧地抓着男人的手,来缓解疼痛。
“手腕怎么也有伤?”
时昱牵着姜笙的手,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被勒得通红的手腕。
眉头紧蹙着,阴沉着脸。
“刚开始他只是攥着我的手腕,后面才拿匕首的。”
“手腕给我,笙笙,我也帮你看看。”姜笙把手从时昱的手里拿开,把外套向上折了折,露出红了一大片的细嫩手腕。
白里透红,指印分明。
时昱深邃的眸子猩红,眼底浮现明显的杀意。
“他到底为什么挟持你。”
男人身上散发的冷冽的杀气,连平时杀伐果断处事不惊的护士长也隐约感觉到了。
护士长一边给姜笙上药,一边给时昱解答。
“是医院接收的一个病人,来医院闹过两次,他老婆患有脑瘤晚期,眼睛最近看不清了,想要笙笙给她做手术。已经被我们拒绝过,明确说了做手术作用也不大,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找到姜医生办公室了。”
“你们医院安保措施太差,笙笙,我给你安排几个人过来,这样的事情我想想就后怕,我要是晚来一步,就一步……”
这光明正大地派人跟着自己,也太难为情了,怎么就沦落至此呢!
“时昱,我没事,这只是个例,下次我一定保护好自己。”
“保护自己?就伸着脖子让人划?”时昱挑着眉,语气带着些火气。
“这次是脖子,上次是腿手臂和脑袋,下次是什么?啊?”
姜笙委屈的说道:“两次都是意外,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疼的。”
“我看你是不知道疼,恨不得多划上几刀。”
时昱气急了,越说越离谱。
姜笙知道时昱关心自己,此刻正在气头上。
自己无论怎么辩解都是只会火上浇油。
“阿昱,我手疼,脖子也疼。”
姜笙故意放低语气,带着些柔弱求饶的气息,眼里还雾蒙蒙地看着时昱。
时昱被姜笙一句‘阿昱’喊得昏了头,小女人之前可只会连名带姓地叫自己,什么时候交过‘阿昱’了!
本来还想再凶一会让她长长记性的,可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哽在喉咙间,不上不下,什么狠话都不想说。
“这位先生,也不至于.......”说话声音越来越低。
护士长说不下去,笙笙这个月连着伤了两次,是个人都觉得难受吧。
这次也太猝不及防了,科室里只剩下小护士,完全手无缚鸡之力,不怪时昱这么生气。
等姜笙脖颈和手腕上完药,护士长才放松地呼出一口气。
最后时昱妥协,牵着姜笙回她的办公室。
“走吧,回去吃饭。”
临走前姜笙拉住时昱,往回走了几步。
“嗯?”
刚才忙着应付时昱的说教了,还没介绍两人认识,她和护士长的关系,姜笙觉得可以给护士长透露一下。
“阿昱,这是我们医院的护士长,她平时很照顾我。”姜笙也反手紧紧握着时昱的手。
“胡姐,这是时昱,我老公。”姜笙一字一句说得很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