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主,谁脑袋都疼。
马载为什么想辞官,就是怕官儿当大了,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别等哪天犯了龙鳞,连吃饭的家伙都保不住。
所以,趁着自己陷的不深,这腿还能从泥里拔出来,找个合适的机会,递本子上去,辞官归故里。整上几亩地,一半种稻子,另一半种麦子,耕读度日,逍遥自在的好。
可没料到半路杀出了个李贤,让他手插到磨眼,拔不出来了。
“可,可雍王也是无辜的。再说,您答应人家了,又发生了勋贵、富户被百姓洗劫的事。您这位洛阳府尹,对上对下,总得有个交待吧!”
交待!朝廷要有所交待,百姓那也要有所交待,东宫和雍王,更是要交待明白了!感情老子就是个受气包,谁都惹不起是吧!
服了!马载此刻的脸上就写着后悔两字,要是再给他一次的选择的机会,打死他,也不会答应雍王任何一件事。
就在马载二人苦恼着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困局时,魏元忠、魏玄同联袂而来,而且一进来,就在屋子里扔下了一记响雷。
“马使君,有麻烦的不止雍王,你的麻烦也来了!”,说完这话,魏玄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份本章,递给了马载。
这份本章,是个副本,是魏玄同在御史台的同年,在私下里递给他的。里面的内容,则是状告马载,在初到洛阳任上时,欺辱一个寡妇致死的案子。
众所周知,马载的妻子早亡,只身一人将独子马良抚养成人,并没有选择续弦。一个憋了多年的老鳏夫,见到一个窈窕的少妇,难免心猿意马,发什么不可人言的故事,也不新鲜。
而魏玄同的同年,敬重马载的官箴,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所以私下特地查了查。那位写检举信,投到御史台的,是一名早年致仕的官员。
更加凑巧的是,送完了这封检举信后,竟然病死在返乡的途中,这就造成了死无对证。致仕官员的可信度,是非常高的,按照以往的惯例,一定会彻查到底。
如果,马载在调查过程中,有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地方,那就有意思了,三法司会立即上奏皇帝,请旨罢官、羁押待审。
当官嘛,没有不得罪人,尤其是马载这样“油盐不进”的官儿,等着看他倒霉,狠狠踩上一脚,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了。
而且,凡是涉及刑狱的案子,没有挑不出毛病的,供词、证物、很多都会随着时间的消逝,变的不那么有说服力,或者更干脆,完全失去法律效力。
作这个扣儿的人,的确是下了一番心思,不仅熟悉官场的套路,更是深通为官之道。不咸不淡的事,往往比证据确凿更坑人。
凡是官场的老油条,没有人不清楚,刀笔吏随便的几笔,就能让人过完的功劳烟消云散,彻彻底底的戴上贪官污吏的帽子。
“行了,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死鬼贺兰敏之的杰作!最近一段时间,我可是把他得罪狠了!”
马载这话刚落,魏元忠立刻把话接了过去:“使君,贺兰敏之和状告之人都死了,这对此案是极为不利。”
“况且,还有可能牵连到身陷囹圄的雍王,咱们不能掉以轻心,坐以待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