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另外两人住的天字号乙丙,你打听他们作甚?。”
“干娘人呢?”傅颜自认了老妇人便一直喊干娘,她顾左右而言他。
“我娘操劳了大半辈子,突然闲下来,有些不习惯,出去转悠了。”张福来真被她将话带偏了,顺着她便忘了前面要问的。
晚上的窑湾镇也很热闹,码头总有船只半夜停靠进来上货下货,傅颜身着男子长衫,头戴斗笠,微垂着头顺着街市往悦来客栈走,街道两旁还有很多卖熟食的小商贩,一些卸货的壮汉也不怕冷,打着赤膊坐在凳子上呼呲呼呲的吃着东西。
悦来客栈大门处仍有很多人进进出出,他们不再拿着画像到处问,而是各个巷子街口到处寻着。
傅颜压了压帽檐,低着头向悦来客栈后园马厩走去,因着是运河边,马厩里的马匹很少,来往客商也多是走的水路。
她来到客栈后面的墙边,站着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她离开墙边十米左右,冲着一股劲踩着喂马的干草堆往上一跳,跳到二楼窗户下边房檐上,顺着房檐走到天字号乙丙两间外面,等了好一会,房间才亮起烛火,里面传来说话声。
“今日早些休息吧,明日再去寻。”这是顾瑾的声音,他变得正经了,只是声音显得有些疲惫。
“嗯,你也早点睡,殿下怕是好几日未合眼了。”
尚鑫的声音也有些疲惫不堪,只他说的这话看来屋里还有一人未开口,就在傅颜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说话了,“明日我就得回京了,后面寻她的事麻烦你二人了。”
“是。”尚鑫回道。
“您放心吧!”顾瑾迷糊的回道。
门开了又关,不一会屋子里静了下来,傅颜却不敢动,顾瑾那人看着不怎么着调,却耳聪目明,身手了得。
蹲的有些麻,她正想换个姿势,还未动,屋里便传出他的话音,“腿麻了就进来,我想着你肯定想多蹲会,也不好打扰你。”
这家伙,被他察觉到了,竟一直不说,还看自己的笑话。
傅颜想,她上辈子欠他的吧,才会认识他。
她站起身揉了揉腿,窗户已打开了一条缝,顾瑾那不正经的模样出现在窗户边,似笑非笑的将她上下打量了一边,见她未少胳膊断腿的,也不在管她,径直走回桌边坐下。
“你过来扶我一把。”
他挑眉,疑惑的看着傅颜,“怎的?”
“腿麻了,动不得。”傅颜强忍着腿麻时那使不上劲的难受感觉咬牙回道。
虽满脸嫌弃,顾瑾还是依言回到窗边扶着她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