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在那儿乱搞!”对着指着他们的土枪, 任逸飞一边双手高举做投降状,一边腹诽。
“现实中哪儿有人敢用土枪威胁政府?他们这种组织卖/淫的,判个几十年也就到头了, 可是带上枪, 还袭警, 搞不好判一个死刑,不合算。”
这些土枪是从突击步/枪改装来的, 看着像是鼎鼎大名的A/K/4/7的改型, 枪管约莫四十厘米,木托, 配备三十发可拆卸弹匣, 枪管上有准星和消焰器。
不过这些枪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 上面生了一点儿绣,看起来没有被人妥善保管。
而这些持枪的人呢,姿势也生疏得很,木后托都没有抵住肩膀。他们这种姿势, 要是真的开枪了, 后座力能把他们震倒。
十几个持枪者, 冷眼看来, 只有三四个是摸过枪的,其他人均是来凑场的。
然而任逸飞依旧不敢轻举妄动,废话呢, 孩子手持菜刀那也有杀伤力啊。
十几把土枪对着, 学生们要么跪坐在地上,要么双手高举下蹲, 他们被包围了。
学生们涉世不深, 一个个已经失去章法, 只知道颤抖流泪。他们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国家,从来没有想过这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学生里的玩家们这会儿也有些懵,这是他们从未想过的方向,副本这是准备开始杀戮模式了?
这种被十几把土枪指着的场面,估计也就九十年代没有全面禁枪之前能有,那会儿这种悍匪特别多,社会也乱。
人群之中的非学生还比较冷静,还能慢慢蹲下去,一边举起双手展示自己的无害,一边小心偷瞄这些匪徒。
这些匪徒中有青年有中年,他们自己似乎也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手里拿着步/枪,手指却没有扣在扳机上,呼吸不稳。
在桥的对面,他们看不清的地方,似乎也发生了一些骚乱。任逸飞注意到老警员脸上有懊恼一闪而过,但他很快就冷静下来。
任逸飞猜测,不让警察过来太多人,是他们商议的结果。为了不刺激到这个村子的匪徒们。
然而因为某种不可抗力,事情还是发展成了最坏的情况。
“谁是警察?哪个?站出来!”为首的男人恶声恶气地晃着枪头,一个个敲在同学们的脑袋上。
“我,我是。”老警员站出来,并且一直举着手,“有话好说。”
小警员也站出来,他咬着牙,强忍着。
“搜身!”
两个青年人扑上来,搜找了两个警员的口袋,他们身上没有带枪,倒是带了别的零零碎碎的东西。
“叔,搜完了。”
“嗯,带过来。”
两个警员就被带到一个中男人的面前,看着这是这群人中掌握话语权的人。
“就是你们两个,来我们这儿找事儿?”为首的人呵一声,一脚踩在警帽上,还碾了碾。
最后他一口痰吐在老警员的衣服上,手里的步/枪对着他:“你很厉害嘛,还敢把那些所谓证据传到政府那头去,要抓我们哦。”
老警员一动不动。他知道这个人误会了,但是他选择保护己方的同志。
这个为首的男人看着四五十岁,一口黄牙,腰间别着一把尖头匕首,腰带上还挂着一把手/枪,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是这个暴徒团队绝对的灵魂人物,因为其他人行动的时候都会看他的眼神。同时,这些人中有好几个青年和这个中年人有一样的鹰钩鼻,看得出来有血缘关系。
第一天看梧桐村的背景的时候,他的确看到过,这个村子一开始就是一个封姓的家族搬迁来形成的。
越是这样的地方,宗族的力量越强。
其实老警员还有些奇怪,这些人这样冲出来,对最后的结果有什么影响吗?他们这会儿持枪加袭警,罪加一等。
正疑惑着,村里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
老警员一愣,继而明白了什么:这群人是要弃车保帅,他们肯定知道什么小路,并且有接应的人,这会儿准备把继承者送出去。
他们选择铤而走险,估计以为桥那边的警察是过来围剿他们的。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收到了什么消息,居然吓得做了这种决定。
明白了这件事背后的深意,老警员反而不那么担心了。这些人希望那些车子安全离开,然后通过某些非法途径离境,他们就不会轻易杀人。
老警员唯一担心的是这些孩子,他们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未必能按着剧本演出。
老警员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学生们已经吓到尿裤子了,还有人口不择言,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希望他们能放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让我走吧,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干。”
被他求的匪徒烦不胜烦,居然抬手就给了他一枪。
“啊——”这个学生抱着自己中枪的腿满地打滚,其他人更加慌乱了。
指着老警员的首领对着空地连打三枪:“闭嘴。”
学生们再次闭上嘴,哭都没有声音。
中枪的学生疼得脸煞白,一直在哀嚎。他旁边刚好是任逸飞,任逸飞看清楚了,这个人中枪的位置是大腿肌肉。从好处想,至少没有射中大动脉和骨头。
桥对面的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乱,他们无法过来,就来了一架无人机。无人机带着呼呼的声音靠近。
这却进一步激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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