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但张执象不服气,想到前世的某些平台,他总觉得抽取的利润过高,让垄断信息与信任的平台成为了一种另类的地主。
张执象没有与王绛阙争辩。
等到了目的地,他们刚进百济牙行,就有牙子上来服务,看出来的是少爷小姐,也不管二位年幼,态度十分恭敬。
“二位可是要用工?我们百济有着南京城内最实惠的价格,最周到的服务,保准以最快的速度为二位找齐佣工。”
牙子姓赵,热情的带着两人坐下,亲手给两人烫了茶杯,就要添茶水慢慢谈。
张执象接过茶水,王绛阙却是手都没动,那赵牙子也不尴尬,或者说早有预料,将茶杯放在那,安静等着两位雇主开口。
王绛阙说道:“院子里的花草要修下,需要两个花匠。”
赵牙子听到业务便振奋了精神,连忙介绍道:“我们这里登记的花匠当中,有小工852人,大工89人,专家6人。”
“小工每天八分银子,大工每天二钱银子,专家每天五两银子。”
“小姐要聘哪种?”
王绛阙问:“专家什么水平?”
牙子答:“都是给皇宫里伺候过御花园的,凡王公大臣,院子里有需求,都是点专家去修葺。我们百济作保,若是效果达不到贵府的要求,分文不取。”
王绛阙点了点头,说道:“安排两位专家,各用工三日,地点是桂园。接下来他有些事想了解,陪他聊聊吧。”
银翘已经从马车上自取了茶具茶叶,为自家小姐泡茶。
若是其他富贵人家的小姐,此时应该还铺满了一桌各种果脯点心零嘴的,但王绛阙并不喜欢那些甜食,也从不贪嘴。
生意做了,赵牙子在不涉及机密的情况下,自然知无不言。
与王绛阙只雇佣专家不同,张执象更关心的是小工,他问道:“花匠的工钱在众多工人当中,算高还是算低?”
赵牙子答道:“花匠工钱中等,但最为稳定。”
“如专家这般,价格高,往往只是需要的时候聘请几日,而小工此类,谁家有个院子,要侍弄些花花草草,不就得请个人时常照顾?往往只要用着合意,一聘请就是数月甚至数年。”
“普通工种的工人当中,工钱最高的是木匠。”
“即便是小工,行情好的时候往往能够开出一天二钱银子的工价,到了大工和专家,那就不是按天收费了,而是按照工程来。”
“建园子,建宫殿,都要木匠大师傅来规划不是?”
“至于工钱最便宜的工种,当属脚夫、帮闲这类了。”
“他们没有什么技术,只是在需要的时候用把子力气,属于用工量最大,但也最便宜的,根据干活的辛苦程度,有三分银子到一钱二分银子的波动。”
“平均下来,这些脚夫帮闲的工钱大概是五分银子。”
“因为流动性大,每月能有20天有活干便算不错了。”
张执象原以为贵溪小地方,人工便宜,那些码头的工人才五十文(五分银子)一天,没有想到应天府也差不多,而且还有牙行抽水!
他将疑惑一问。
赵牙子哦了声,说道:“贵溪啊,码头自是要工钱高些,应天府码头的力工,每天能有一钱银子,但那活不是谁都能做的。”
“一个月三十天,就算想连轴转,也得看身体吃不吃得消。”
“另外,码头不比其他地方。”
“在码头做事,是要上供的,我们牙行介绍码头的生意,都只抽一成水,因为那些帮会压榨的更狠,他们都是三成起步,最高能有五成。”
“嘿,但凡能在城内讨生活的,谁愿意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