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执象则只看着扎哈,说道:“不论你信佛还是信魔,你所作所为,都是魔,我与你讲佛陀与波旬的故事,不过是既想杀人,还要诛心罢了。”
“我答应过他们,要送你入阿鼻地狱,所以……”
“你不配怀着朝圣者的心情去死。”
“你说我歪解佛意,可佛何曾说我?你说佛不会故意脱下袈裟,可究竟是佛需要佛门,还是佛门需要佛?”
“佛陀传法,尚不立文字,以心印而已。”
“倘若能度世人,何须佛门?留一句‘阿弥陀佛’,足以。”
“而且。”
“我这故事,说的是佛陀,却也不是佛陀,若佛陀见他,亦须让座。”
扎哈冷笑道:“好大的口气!诡辩之术,胡搅蛮缠,纵使佛陀脱去袈裟,这末法时代,群魔乱舞,又如何能救?”
张执象平静的回答:“自救。”
扎哈一愣,随即变得无比狰狞,勐的一招袖子,数个鬼婴顿时飞出,扑咬而去,他怒吼道:“我看你怎么救自己!!”
张执象根本就没有防。
那些鬼婴撞在他身边,便被金光抵挡,根本无法靠近,那光,不是金光咒,而是性光,是金华……
张执象继续骑马前进,如闲庭信步。
他说:“你说我不懂佛法,可你知汉招提寺,汉明帝西天提佛,问佛道法?不知源流,不知历史,你如何懂佛?”
“你如何知叁教本是同源?”
“我说众生能自救,佛陀应说当如是!”
他是阳明先生的弟子,论佛法,禅宗六祖可能更高,可论谁最懂释迦牟尼,自佛陀入灭以来,当属阳明先生!
身上金华如火,好似冲天佛光。
四周的怨气似乎受了感召,如黑烟消融,却传出隐隐梵唱,张执象来到扎哈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若佛法不能为人民服务,要之何用?佛陀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自堕魔道的人,怪什么时代?”
“你何曾不是时代的一部分?”
“我们自古以来,无数先贤撑起的嵴梁,才是文明真正的昆仑,那昆仑就在那里,你不去看它,不想知道昆仑有多高,就只知道怪世间洪水有多汹涌。”
“那你活该被淹死啊。”
“当不了大禹,好歹当大禹身后的百姓,别当挡路的淤泥啊。”
“愚公移山,百世不悔。”
“你这一抔土,我且先铲了。”
说罢,竹马扬蹄,金光如雷霆踏下,扎哈陡然惊醒,使出浑身解数,连精血都燃烧起来,然而,并无任何用处。
他被踏碎,真成了一滩污泥。
那金光压着灵魂,直接打入幽冥,入阿鼻地狱,受无量之苦。
他缓缓抬头,轻轻说道:“我不喜杀戮,但得救人,所以,你们一个也跑不掉,不配当人的,最好连野兽也不要当了,去地狱沉沦吧。”
他抱着小姑娘下马,而竹马奔腾前行。
一缕缕竹丝迸发,无人能逃,他又上表阴曹,要下达判词,小姑娘忽然想到了什么,死死的抱住他,想要阻拦。
他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无妨。”
“安南,还没那么重。”
“我挑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