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情况,甚至严重影响国家治理。
大理国曾经的天龙寺,甚至可以左右大理朝堂。
扶桑的本能寺,也能左右扶桑朝堂。
安南的镇国寺,更甚。
在安南前黎王朝末期(1009年),万行和尚就带领僧侣集团联合殿前指挥李公蕴趁着国王去世发动政变,改朝换代。
而李公蕴则是万行和尚的侄子,由李公蕴建立了李朝,以佛法治国。
陈朝代替李朝后,依旧推崇佛法治国,两朝共8位国王出家为僧,一直到后黎朝,这才稍微改善一些,黎利当年是江南士绅们扶起来的,自然重用儒家。
距离黎利开创后黎朝都过去百来年了,莫登庸篡国,大明又占领安南。
世事变迁,那位万行大师,居然还活着?
阮淦震惊道:“我听闻大明的叁丰祖师已经是活神仙般的存在,但也不过两百余岁,这万行大师,是如何活到五百岁的?”
洪觉山冷笑一声,说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若不是万行还活着,你以为黎利在建立后黎朝后,凭什么获得那么多自主权?我们扶上去的傀儡,为什么不一直控制?”
“张执象还是太嫩了,以为他在安南的敌人只有士绅,却不知道,安南的主人从来就不是士绅,而是……僧侣。”
“均田免赋?呵。”
“这安南之田,士绅才占了几分?寺庙又占了几分?”
“你们真以为自己勾结那些邪巫,就可以为所欲为,高僧大德拿你们没办法?错了,他们只是故意不出手而已。”
阮淦想着自己也是“一国太师”、“位极人臣”,但到这个地步,居然不知道安南的真相。
瞬间有些毛骨悚然。
那是一个延续了数百年的庞然大物……
“这……”阮淦有些手脚冰凉,洪觉山知道他在怕什么,嗤笑一声,说道:“无需担忧,该做什么做什么。”
“叁丰祖师都要面对叁百年的大限,何况万行和尚?”
“他要真活得好好的,后黎朝又岂会与李朝、陈朝区别如此之大?”
“不过是万行在苟活,而他的徒子徒孙乏力罢了。”
听闻这些,阮淦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担忧起来,问道:“万行大师如果只是在苟活的话,这……能解决张执象吗?”
“张执象可是你们大明的国师啊。”
他被国师的名头唬住了,因为一般而言,国师应当是修为最高的那批人,甚至很多时候就是最强的那一个。
例如万行和尚,当年他就是李朝的国师。
还有大明早年的国师,姚广孝。
都是惹都不能惹的人……
洪觉山轻蔑一笑,说道:“你被‘国师’的名头吓到了,我们拿张执象没有办法,是因为他门第太高,有天师府在那里照看着,嘉靖,不,大明开国以来,皇室跟道教的关系就极为亲密,以至于大暑之世我们很被动,在国内找不到能对付张执象的人。”
“而如万行和尚这种,在安南还好,也不敢踏入大明,来找张执象的麻烦。”
“所以显得张执象无敌罢了。”
“可论修为,张执象还嫩着呢,万行和尚只要愿意出手,斩杀张执象不在话下,问题就是,杀了张执象的代价罢了。”
“可事到如今,他还坐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