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主考官的名字在朝会上公布。众人都派着人等着消息,还没等考官回家,所有考官都被安排在贡院任职,行李物品由官府派人携带检查入贡院,断绝了许多人想了解消息的心。
季轼峥道:“这届,真的比前次严格不少,当初这些主考官大人,还有许多学子上门拜访呢!”
李文山道:“想想也是正常,三年前那届出现的事,今年这些考官刚拿到题就被拉进贡院,题目还是是由当今拟定的……”
几人也不再多话,只能安心回去准备。
二月初八,几人来到贡院门前排队,考试需要提前一天进场,因此在寒风瑟瑟中,许多举人都往贡院这条街上涌入,马车多了,连这四驾马车的道路都堵了。
这次搜身真的非常严格,花费的时间就比以前长,分批组织人群,排队进入,免得把贡院门口给堵了。
考篮都被几个官兵查得仔仔细细,只要不是发布名单上的东西,都不准带入考场。
如今的天气,还带着残雪,说不定春江水都未暖呢!他们这群举人穿的单衣和去毡的皮衣,看着远处送行的人,包括他的书童望竹,都穿着大棉袄,李文山只觉得科举真是变态。
今年参加科举的人数看着有一万余人,三年前的很多举人,就是为了今昔再战,鱼跃龙门,就看这一遭了。
站在队伍里吹着冷风,李文山不敢想象穿成这样,晚上怎么在贡院度过,就算在模拟了,他们晚上住的都比贡院强上不少。
好不容易排队排到他们州府了,李文山他们离的近,排队也占优势,没多久,就到他了。
在外面被官兵搜检一遍,仔细翻找没发现夹带,放他进去了。之后一官兵把他带入一间房,开始脱衣检查,每件衣裳。
考篮里的每一样东西,连他带进来的酒,装酒的小坛子里的酒都被另外倒出来,看看是否内里藏字。
头发散开,仔细检查,鞋子是单层的,看了鞋袜全部没问题了,才让李文山穿上。
发生过几次科举舞弊之事,尤其是三年前那场,这些官兵检查更是仔细,这种让人有辱斯文,但为了公平公正,所有举人都忍了。
检查完之后,确定没问题。可以过关后,李文山穿上衣服和鞋子,扎好头发,另有一名官兵,带他进场。
给他发了三根蜡烛给他,看着长长的一排排砖瓦号房很是震撼。引他到了号房后进房门马上封锁起来,考生就在里面答题,晚上也在里面休息。
借着过道灯笼的光线,稍微打量一下号房,内里空间还算干净,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生物跟他共处一室。
号房十分小总共就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因为每张考桌下面有个小黑桶,小便时就在“号房”里直接解决。
提供两张木板和乡试一样,看号房这样坐着没问题,晚上休息就是个大问题了。李文山的身高只能蜷缩起来,稍做休息,或是趴在桌子上。
这一场三天的考试,可不能去上大号。如果去了,那就很难堪了。考生要先把试卷交给监考官,由监考人员陪着去,完事后再接着考。
看着觉得挺好的方法,但这去了茅房回来。考生再拿到手里的试卷,已经印有一个黑印,俗称“屎戳子”。
就算你是文曲星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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