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顶,懒洋洋的喝酒,连目光也懒得分给白月宴一道。
过了一会儿,他才懒懒往这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便立即发现白月宴的画符速度远远超过了昨天。
白月宴画符速度很快。
但是身体里能产生的符力太少了,通常要一刻钟才能凝聚画一道符术所需要的符力。
然而刚才经过观察,他立马发现白月宴刚才在一刻钟之内画出了十道符术!
速度比从前足足提升了十倍,更重要的是,她身体里产生的符力的速度越来越快了,有的时候甚至不用等,便能有足够的符力去画下一道符。
余雾茫意识到这点,将手中的酒壶一扔,从屋顶上跳下来,和白月宴交上了手。
他出招极快,白月宴根本无暇画符,只能凭借‘浮云仙踪’的身法,勉强躲过他的攻击。
余雾茫心里的疑惑更添了一重。
白月宴符丹忽然能产生那么多符力的原因,他姑且不计较了。
但是这丫头在那里学会了这种诡异的身法?
即便他是符皇,但是这一交手下来,连这小丫头的衣角都没摸到!
“不要躲了,用符术攻击我!”
余雾茫看似出手极快,但却并没有要真的伤害她的意思,似乎只想试探什么。
白月宴便依言画符,一边和余雾茫交手,一边抽出手画符。
你来我往,交了不下数百招。
直到白月宴实在没力气,才罢手终止战斗。
余雾茫猜的果然没错,这丫头符丹产生的符力的能力越来越强了!
而且,她的符力变成了青色。
不过一天的时间,这丫头竟然就完成了两阶的进步,变成了大符师?!
“你昨天到底去做什么?”
白月宴便知道余雾茫会有这一问,也不隐瞒将昨天圣光附在她符丹的上一事说了出来。
她修为大幅度上升,也的确和和圣光有关。
“圣光?”余雾茫闻言,陷入了沉思,似乎想起了什么事。
圣光…那是月灵国的圣医的神识,这是传承神识!得到神识之人,不仅可以拥有成为圣医的条件,神识附身于符丹之中后,会改变人体的血脉,即便非圣元血脉也能将之改变成圣元血脉。
“所以,你现在是圣元血脉了…”余雾茫这话像是在问白月宴,又像在喃喃自语。
白月宴点头,她没说,其实自己是天生的圣元血脉。
不过无论是不是天生的,她现在拥有圣元血脉,便是不争的事实。
“怪不得…”余雾茫朝着某个方向走了。
“大师父,你去哪里?我现在还练不练了?”
“练什么,你现在实力,比赛的时候别把你对手打死,便能稳过了…至于现在,你想干嘛就干嘛去吧!”
“大师父,我还有件事情要和你说。”白月宴快步跑了过去。
昨天,白月宴从碧湖回去之后,还是决定将魏雪芙杀死范易言等人的事告诉余雾茫。
余雾茫本来是不认识范易言这些人的。
白月宴说的,便绝不会说谎。
诛杀同门…余雾茫眉头皱起。
这事情又是魏雪芙做的。
“她大概以为我不认识范易言他们,遇见的时候,便说范易言是他们的家仆,溺死在了湖中,但是我检查那几具尸首的时候,发现他们的符脉已经被抽掉了…”
余雾茫闻言冷哼一声,“果然是叶正淳教出的好弟子!”
“月宴,这件事你不要管了,你现在只需要准备天医符师的比赛即可…至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不用理会…苍穹国早已从根子里烂掉了…”余雾大步离开了,转眼便消失在森林之中。
余雾茫的意思,是指教弟子抽取符脉这种事,叶正淳很早以前就干过?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件事么?
……
余雾茫不再安排白月宴修炼,南溟夜瞅着这个机会,恨不得天天拉白月宴出去,要么听曲看戏,要么游湖散步。
天医符师比赛在即,众人都在紧张地备战,只有她一天被南溟夜四处拉着闲逛。想着这家伙没几天便又要离开了,只得顺着他。
白月宴深觉罪孽深重,晚上要修炼好一会儿,在能弥补心里那股罪恶感。
几天后,白月宴的十三岁生辰。
不过是个生日,白月宴并没怎么看重,决定只和南溟夜红蔓等人吃一顿饭,便作罢。
下午开始,厨子便开始做饭,做了满满一桌饭菜,唯一不顺的就是珍珠等到天黑才回来。
“今天,那个什么极北圣殿的使者要来观摩比赛,现在陛下说要在北山给圣殿使者搭建间宫殿呢,然后今天好多官吏到咱们店来收税,那些官爷说咱们脂粉店最近赚的钱多,要多交点…气死我,小姐,你不知道咱们交了好多钱啊!可心疼死我了!”
“那你有没有和他们打起来?”
珍珠挠了挠头,道,“小姐你不是说在你们要低调行事么,我怎么敢啊,只好给他们了。”
白月宴和珍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主要是桌子上还有红蔓和南溟夜。
珍珠感觉这两个人都不大好惹的样子,只能和白月宴说说话,她才没那么紧张。
“阿月,来吃菜。”南溟夜被冷落了许久,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故意吸引某人的注意力。
“月宴小姐,这是我的贺礼。”吃到一半的时候,红蔓从身边拿出一个礼盒来交给白月宴。
白月宴受宠若惊地接过盒子,没想到红蔓竟然会给她准备礼物。
一触碰到那盒子,盖子便跳了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要跳出来一般。
那种感觉,白月宴曾经体验过。
里面是一只‘邪’的气息。
“这是?”红蔓送她一只‘邪’做什么?
红蔓解释,“这只‘邪’乃是我的手下一员得意干将,让她留在小姐身边保护你吧。”
白月宴只好收起盒子,心道鬼之间送礼物都是这么直白,竟然直接送了只鬼给她防身?
酒足饭饱后,大家便各自散了。
白月宴也回到了自己房间,正要关门,一只脚从外面横进来,拦住了她。
“阿月,我还有事找你呢。”南溟夜顺势便想钻进来。
白月宴数次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耗子精变的。
“等等!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
南溟夜委屈巴巴道,“阿月,你好心狠,竟然不让你相公我进去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