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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宴见完珍珠后,便去符师学院。
因为她通过了第一轮天医符师比赛,学院自动给她放假,允许她出去历练。
回到符师学院,白月宴便先去找甄医慈和余雾茫,到甄医慈那里的时候,他的大门紧紧关着,院子里也没什么人,莫不是上次他送沈家离开了浪城还没回来?
又去了酒窖找余雾茫,奇怪的是,嗜酒如命的余雾茫竟然也不在。
白月宴在这边扑了空。
这是怎么了?怎么两人都不在?
白月宴离开后山,回到符师学院里,正想着这两人可能会去什么地方的时候,一只手从旁边挽住了她的胳膊。
“月宴,你这几天去哪里了?我怎么都没看到你?”
那挽着白月宴手的人正是苏柔儿。
“出去历练了一下。”
白月宴正想找人问一下,甄医慈的下落,苏柔儿便来了。
“甄老师啊?”苏柔儿歪着头想了想,“我前几天还见过他…好像哪里又出了什么邪祟,他去处理去了。”
白月宴点头。
“真好,好久没看到你了!。”
白月宴瞧着她一个人,心道,她和册玄祎已经订婚了,怎么没有和他在一起?
白月宴问起这件事,不料苏柔儿脸色忽的一变,立即垮下来。
“月宴,你知道范凌么?”
白月宴点头,范凌她记得是一个二年级的师姐,看起来性格还挺好的。
“前几天,那范凌摔伤了,那个呆子竟然主动去抱她!你说说,旁边有那么多弟子,又不是非要他抱着去找医师!他倒好,热心地很呢!”
范凌和册玄祎的关系本来就好,不过两者的关系在白月宴看来,也只是姐姐对弟弟之间的照顾罢了。
但是,如今苏柔儿和册玄祎已经定亲,她见到两人如此亲昵,心里肯定会不舒服。
白月宴对此不予置评。
“那天我和他吵了一架,这几天他也没来找我,想必去找他那个范凌学姐去了!”
苏柔儿愤愤道。
“五皇子如今是太子,要学的东西恐怕还很多,很忙吧?”
苏柔儿冷哼一声,“谁知道他呢。”
她越想越气,最后拉着白月宴道,“他去找其他女人,我难道就不会去找其他男人吗?月宴,你跟我来,今晚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苏柔儿拉着白月宴离开了符师学院,径直往湖边行去,两人租了一艘船,沿着湖边行了一阵,知道远远看到一片青翠的竹林,竹林之后,楼阁亭台,依稀可见,白月宴便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了。
——青竹院,那间传说中的象姑馆。
白月宴本还疑惑,着苏柔儿要去哪里找男人,原来是这地方。
她登时便有些哭笑不得了。
这苏柔儿也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要出来找男人,便真的出来找男人。
小船在一处码头停下,码头周围已经停放了不少船只。
码头立着一个面皮白皙,油头粉面的侍从。
白月宴还是第一次在这个世界看到涂脂抹粉的男人。
那侍从长了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瞧着竟是比女人多了几分媚色。
“两位小姐可有令牌?”
苏柔儿从腰里摸出一块铜牌交给那侍从,显然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侍从接过铜牌瞧了瞧,交还给苏柔儿,忙在前面带路。
“两位小姐里面请。”
两人穿过一扇小小的院门。
那院门极小,就像一扇小门似的,只能容纳两人同时进入。
入门之后,便视野开阔,一片雕琢精致的花园,池塘亭台,一应俱全。再往后便是一片脸面的亭台楼阁,最后面是一片青山。
瞧着风景如画,意境绝佳。
只身进入,便仿佛入了一片仙境之中。
要不是还残存了一些理智,白月宴都很难想象,小小一个苍穹国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地方。
侍从带她们穿过花园,花园里已经有不少女子,陪伴这些女子的男人,或风流文雅,或青涩稚嫩,或阳刚俊朗。总而言之,什么样的男人都能见到。
两人进入这里,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即便看向她们,也是目光平常,不参杂其他神色。
侍从带着两人来到一处高楼前,名唤长青楼,将她们引到一楼一个包厢里,苏柔儿拿起桌上一本美男榜,翻看了一会儿,最后挑选了一个美男排名一百八十六的象姑,名唤崔颜的牌子,交给侍从。那侍从领了牌子低头弯腰地走了。
绕是白月宴从来没来过这象姑馆,也能猜到她们俩现在在的位置不好,而且很有可能是最普通的包间。
白月宴便问,“进这里,要花很多钱吧?”
苏柔儿瞧着四处无人,才点了点头,凑到白月宴耳边道,“自然贵死了,进来一趟得花十几万金币呢!还不算点人的费用,加上点人,一般的象姑,都是十万金币起价,最贵的男花魁,得要百万金币才能见呢。”
苏柔儿说完,朝着大堂里一块牌子道,“看到没,那为首的花魁,名叫禹景承,听说他做过宗野国太后的面首呢…”
门嘎吱一声,忽然开了。苏柔儿忙闭紧了嘴巴,作四处看风景状。
“苏姑娘,您叫我?”
门前一个面容清秀的男人,看起来刚二十出头的年纪,怀里抱着一把琴。
“你就是崔颜?”苏柔儿总共来这里也不超过三次,为了不显得自己没见识,她尽量让自己淡定严肃些。
“小的正是。”
“行了,今晚就你陪我们吧。”
“是。”那崔颜抱着琴,先将琴放在琴桌上,才过来给两人斟酒,一边斟酒,一边忍不住往白月宴那边偷偷看了好几眼。
苏柔儿心情本就不大好,敲了敲桌子,不满道,“你们这个青竹院的象姑都是如你一般不开窍吗?你没看到现在在场的人,谁心情不好么?你眼睛老往她那边瞥做什么?难道本姑娘我是丑八怪,叫你看一眼就要折寿十年?”